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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劝说道:“太太,要不要等明天一早?那些人哪有晚上接单?大概都在街边摊吃小菜喝小酒,难找的嘛。”
她摇头:“不把阿姊安置好,他今天一晚都睡不着。”
“安神茶在哪里?先端来给先生喝一杯。”
边叙既然交代吹皮要做得隐秘,睇相佬便不能用洪义常用的那几位。
可不可笑?
古惑仔也信因果轮回,福报恶报那一套。
安子宜急得团团转,还是要向丽珠求援。
边叙抬抬眼:“丽珠在O记。”
“?”
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,她立刻有planB:“我call启东哥,叫他到旺角小摊上找。”
电话挂掉五分钟,安子宜继续擦拭着木匣子的时候,别墅的铁艺鎏铜大门门铃响起。
“来了!”
安子宜同佣人一起,却发现来人居然是平安夜那晚,后台送花给她的钟生。
虽然很少见面,但她知道他是边叙非常信任的朋友。
否则那捧白玉兰不会由钟生转交,边叙更不会在那里署名阿力。
她将人迎进来,钟正顾不上寒暄,边走边问:“阿叙怎么样?”
“手上全是伤口,心情很低。”
钟正一进厅堂,就看到十指缠满纱布的边叙。
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黑面煞神,难以讨好的样?
更像一只刚刚被人类收留的流浪犬,连短发里都藏着泥土和草籽。
薄削英俊的面容左一块又一块的泥斑。
再回头看安子宜,妹妹仔手里捏一条手绢,木匣好好的放在柜上,显然刚刚被细心擦拭的痕迹。
“子宜,谢谢你。”
安子宜摆手:“哪里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小鱼姐姐和边叙,都是她最在乎的人。
钟正认可安子宜的思路,也认为安置余丽宜早不宜迟,拨了几个电话出去。
医生包扎完毕,启东带回来的睇相佬跟钟正摇来的人一起在别墅大屋内定方位,又跪坐半个钟为阿姐诵经。
差人去买的紫檀木桌跟青瓷花樽都送了过来。
一楼东南角的小屋布置成了香案,香烛点燃,安子宜跟着边叙下跪叩头。
最后连启东跟钟正也三鞠躬致意,这夜晚才算接近了尾声。
安子宜把
边叙牵进了洗手间,满满一池温水,这浴缸男人很少单独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