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笑起来,那长长两路睫毛会弯起来,甜过天上月芽。
边叙亲了亲安子宜的鼻尖:“抱住我脖子。”
她乖乖照做,瘦条条的手臂皮肤似温暖绸缎,擦过男人强有力的奔腾脉搏。
她刚刚圈好,边叙便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起身,这次新晋玉女掌门成了东方旗袍芭比挂件。
因为腾空,她的四十二寸索腿像藤蔓,缠住他劲腰,贴上他沟壑分明巧克力腹肌,为自己寻找一个支点。
他就这样一手就轻松抱起她上楼,而她担心碰到他伤口,所以胆战心惊,摇摇欲坠。
直到落在二楼主卧,渲软的床垫上。
任由他的体温与力道,尽数渡她。
……
雕花床柱铜狮口中衔着精巧香薰蜡烛被晃动掉落的时候,安子宜脑中一片空白炫光。
再醒来已经不知几点,她窝在边叙怀中,身边男人呼吸绵长。
安子宜忽然躲了一下,像抽筋。
又被边叙勾着腰按回来:“怎么了?做噩梦?”
沙哑的声音餍足,他人还没醒,手掌已经开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。
安子宜摇摇头:“有没有压到你的伤?”
她耳边磨过一声浅笑:“压到了,你来上面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她在昏黄夜灯中瞪他:“你能不能不要总是……”
女孩的唇被含住,剩下的话含含糊糊丝丝缕缕,等他放开笑意更浓的问:“不要总是什么?”
“不要总是那个……”
他又吻。
安子宜终于学乖,鼻息空气都被他掠夺的稀薄。
她就贴着他胸膛,烘烤的男人紧绷的肌肤,脸颊蹭着一点点医用纱布。在他身上清冽又带着伤口西药的苦涩味道沉沉睡去。
再睁开眼,天光大亮。
天花板上三层水晶螺旋吊灯又在海风中叮叮作响,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波斯地毯柔软,她赤脚走出去,拉开门没顾忌:“边叙——”
楼下谈话声戛然而止,一串拖鞋温情的脚步声出现在客厅,边叙仰着头同她招手:“下来吃早饭。”
他穿着一身缎面睡衣,黑色,上衣开出夸张的花。
今晨,你讲他温文尔雅,那分明不够热烈,你讲他野性难驯,他却为妹妹仔晾一桌暖胃早餐。
一头原始森林中横冲直撞猛兽,要回归人类文明,眷恋一间屋,一个时时刻刻留存着女儿家香气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