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:“还有左手。”
他更进一竿:“怎么洗澡?”
不是讲话,根本是在呵气。
气息喷薄在她耳后,那里肌肤薄如蝉翼,黄色灯光下,被他催红。
安子宜软得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,只得攀紧他,年轻的身体里面有汹涌的热流。
他手臂落着的腰部,她贴着他脖颈的手臂,被他捏在手里的手腕,体温升高。
她不讲话,边叙变转而扣住她的后脑,一点一点吻她的眉眼,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湿漉漉,男人再逼:“嗯?”
女孩的手指抓着他的后衣领,艰难的小声的:“只能擦一擦。”
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
像雨水漫过青石阶,气氛发大水一样一发不可收。
她骤觉一阵失重感,天旋地转,男人单手箍住她的膝弯,把她竖着扛起来。衬衫下贲张的肩部肌肉硌着她的小腹。
洗手间潮湿的镜面还凝着未散的水雾。
安子宜心脏砰砰直跳,和边叙的肌肤接触是和蒋申英完全不同的感受。
她连做样子挽住蒋申英的手臂都会起鸡皮疙瘩,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期待跟边叙的亲近。
“边叙……”她像一个布娃娃,由他吻着,脱着她的衣衫。
电流一簇一簇,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,安子宜整个人都颤抖。
边叙捂住她的心口,说:“不怕。”
“我没有怕……”
男人失笑了一声:“好,那不要紧张。”
他拿起花洒,执着她的右手举高,帮她冲洗身体。
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变得光溜溜,安子宜脸红成猪肝,目光避无所避。
她明白,男人明显很用力的在稳住呼吸。
他指尖陷入她濡湿的发间,慢条斯理揉开纠缠的泡沫。
窗外霓虹在磨砂玻璃上晕成斑斓光斑,安子宜的角度,可以看见镜中交叠的剪影。
……
边叙抱着已经擦干的她躺进被窝,生平第一次,这间笼屋有了温馨氛围。
他吻她的额头:“怎么不问我?”顺手拨开她额上的碎发。
他一摸她头发,安子宜就下意识一抖。
男人笨拙的要帮她吹头发,但手心茧层厚重,手指穿插她擦过的半干未干的发间,一勾——“嘶——”,安子宜的脑袋跟着他的动作一扯。
如此来三次,女孩已经面露愠色,黑白分明,亮如水晶的眼睛瞪住他:“我自己来。”
边叙觉得好笑,闻着她艰难用左手吹干的发:“以为回来你会立刻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