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想玩不要紧,回去打报告,叫钟正换人来!玩殉情,不要拉着我一起去死!”
卷曲的发丝粘在脸上,她第一次这样失态。
边叙也会动容:“好了,带个女人而已,都要被他们试探?不搞点动作出来,以为我小绵羊来的。”
他提起小绵羊,美好脆弱,心肠又软了一软。
连同对全天下女人都生出悲悯之心。
“再退一步来讲,玩女人没花样,还能叫大佬?秦德彪不过是警告我,在他眼皮底下,别耍花招。”
丽珠闻言,不再讲话。
拉起一把椅子坐,不看他。她抽烟只抽七星,然而手指颤颤,呼吸不平,火星在鼻尖前跳跃,却始终燃不着烟。
边叙看着这个他已经相识10年的女人。
唇色发白,略显干裂。她保养的很好,然而眼角眉梢,也有浅细纹路。
丽珠不再是二十岁,她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年。
而她的十年,也是他的十年。
在红港,无人知道他们相识于微时,只当边叙乍然发迹,中意成熟类型。
他将她视为师长、朋友、拍档、阿姊,但从未将丽珠,看做女人。
这样讲未免太伤人,边叙把话一咽再咽:“好了,我答应你。以后同妹妹仔在一起,尽量避人。不会再让你为难。”
他扶住她的手腕,拿走她手中火机,为她点烟。
丽珠看着他,一张脸,没有表情,然而优越眉骨与陡峭鼻梁,足够她写完所有爱情故事。
她深深吸一口气:“也许是我管你过头。”
边叙拍拍她的肩:“别这样讲,丽珠,我们至少是朋友。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朋友……
难道要她庆幸,原他大发慈悲,不仅把她看做‘队友’,还额外开恩,为她安上挚友身份。
都来不及心跳一凉再凉,边叙又开口:“记得吩咐人送菠萝包来,她身体弱,现在又……”
他自己心中也扎针似的痛,手指把玩着桌上麻将牌,呼吸一口都像刀尖入肺一样疼:“总归不能让她饿肚。”
……
安子宜饿到胃痉挛,弓着背按着上腹部艰难翻身,肩膀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握住。
“怎样?哪里不舒服?要吐?”
竟然是她睡沉过去,不知道边叙几时已经又落座她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