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却已经算准,小狐狸要露尖尖爪牙。
男人小麦色的脸庞劲瘦紧绷,下颌浮起指痕。
安子宜开始感到恐惧。
那晚宾士车上,蒋申英第一次同安子宜讲起他时的神色浮现在眼前,每一个微表情都在警告,危险分子,要敬而远之。
然而她不仅离边叙越来越近,近到睡在了一张床上。
现在,她还给了他一巴掌。
给了葵青老大一巴掌。
给了一杯子敲爆和胜连话事人脑袋的黑面煞神一巴掌。
她简直浑身气焰全消,不知所措。
而边叙就这样歪着头,舌尖顶着腮帮。
安子宜警觉危险到来,紧紧闭上眼——
却听到他轻声的一笑。
“够辣,我喜欢。”他弯下腰,亲了亲她的侧脸,嘴唇摩擦着她的耳廓:“你在我这里留下指痕,我在你那里留下指痕,好公道。”
安子宜又是一惊:“哪里??”
她推开他,他由着她推开。
边叙散漫的坐在床上,看着她穿着一夜被他手指钻进钻出的小线衫,皱皱巴巴。
她小碎步,没头苍蝇似的,转几圈,才找到洗手间,钻进去。
他站起来,跟在她身后,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。
如他所料,半分钟后,里面传来她的再次尖叫。
“边叙!!”
安子宜站在边缘生锈的镜子前。
她左看右看,并没有发现脸上、脖子、锁骨,有任何痕迹。
直到她拉开线衫的衣领,看到小衣之下。
……
边叙拉开门,走进去,站在她身后。
他望着镜子中的细路妹,气的两腮鼓鼓,啧,又嫩又娇,弱不禁风。
安子宜也望着他。
高大的要将逼仄洗手间撑爆,每一个线条都昭示着她无从反抗的力量。
他放松身体,微微的弓起后背,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。
女孩的头发又软又香,毛茸茸。
“我认罚,都是我的错。”
其实是怪你过分美丽,让我过分着迷。
红港600万市民,有谁看到洪义边叙低声认错?
唯有安子宜一个人而已。
而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没出息,竟然因为铁汉柔情,心跳漏掉一整拍。
从前无论阮艳春还是邓太、蒋申英,总归都是讲,不应该的人看中你,也是因为你太美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