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仰着奶呼呼小脸,乖乖巧巧,叫:“姐姐好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小鱼。”
大陆妹做这一行,当然不会以真名示人。她们同阮艳春不一样,就算衣衫褪尽,也要在腰上带一条红绳做腰链。
一来辟邪。
二来,这样就算不上‘一丝不挂’。
大陆人,看待脸面与尊严,比任何事都最
重要。
然后小鱼姐姐看到安子宜的功课,她准确告诉安子宜这个方程题有更优解法。
还要感叹,难怪港人有钱,连功课都比内地抓得紧,才十岁已经做这样难度的习题。
而阮艳春这个时候最为骄傲:“我个囡囡绩优生啦,她都自学的。学校老师都讲,她犀利过国中生噢!”
而安子宜从小鱼姐姐眼中看到泯灭的希冀,与长长久久不能平复的遗憾。
小鱼喜欢上这个干干净净、学习刻苦的妹妹仔,常常抽出时间到毅昌大厦808来。
而安子宜亦长长久久的记住小鱼姐姐,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,不像风月女,应该抱着书本,进大学,读中文。
以及她每每为安子宜带来的蚬蚧炒饭,金黄色的米粒与油亮亮的蚬蚧争奇斗艳,满满锅气。
她早熟童年岁月,除却隔壁陈嫂的云吞面,便鲜少尝到这样的家常滋味。
直到那一天。
第61章出卖大佬,会死的很惨
小鱼被阮艳春拖回808时,只剩下苟延残喘半条命。
安子宜看到她往日青春饱满的脸上布满伤痕,口中冒出白沫,同大口大口的鲜血混在一起,眼神失焦。
她扔下手中笔,扑过去。
安邵听到动静,掀开帘子从里间走出来,只望了一眼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。
立刻皱起眉头,嫌弃的摆手,指着阮艳春的鼻子:“靠!赶紧把这死人弄出去!知不知道有多衰?我叼,你嫌我输的不够惨!!”
安子宜顾不上反驳,反复回想学校生理卫生课上传授的急救措施。
年幼的她无法判断,这时候究竟应该心肺复苏还是人工呼吸。
但阮艳春身上沾着小鱼的血,也许有心痛有恐惧,剧烈的情绪推挤下,一巴掌甩到安邵瘦黄的脸上:“闭嘴!这个家最衰的人就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