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不怕死。
不顾他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警告,敢把安子宜拐去他床上了。
他气势汹汹,似兴师问罪,伐罪吊民,脚步都有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魄力。
就好像蒋申英是奸贼,安子宜是人质俘虏,根本忘了这里是蒋宅,而她是蒋的妻。
阮艳春追出来,一楼客厅仰头看。那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,握住主卧的门把手,一路杀气。
逃不过阮艳春男男女女游戏中,淬炼出的直觉:他将她个女视为私有物品,誓要荡平一床旖旎。
他要夺她,毫不犹疑。
推门去,“嘭”的一声。
门板撞到墙壁,又反弹震颤。他一张脸,到此刻才是真正的黑面煞神。
然而——
这屋内香香甜甜,安安静静,并没有雄性动物浑浊气息。
而床上人显然受惊,那抹娇软小巧身影应声从床上弹起:“做咩?别过……”
“边叙??”警惕疑问变成小兽呜咽,那里面将醒未醒的咕哝音调酸酸甜甜,汁水丰沛的勾人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心头怒火被浇上花露甜水,滋滋熄灭。上前,跪在蒋申英的床上,伸出手臂托起安子宜,一把嫩柳腰肢落在她臂弯。
而她的脸光洁似白煮蛋,令他心痛不已:“有没有事?还疼不疼?”
仍然认为小弟口中,惨遭亨利荼毒的人是她。怪自己,什么任务,什么情报,让她受苦受辱。
当即就下定决心,以后把她揣在口袋,坐监也要带上她。
而她一脸懵懂:“疼?为什么疼?”
他总算又冷静三分,目光变成超声波,在她裸露的手臂、脖颈,来回扫射。
——没有伤。
松一口气,眼睛眨一眨,冒傻气的问:“不是你?”
安子宜仍然不懂他在问什么,但今晚格外乖巧:“是我啊,我不就在这里?”
他收紧手臂,将她软糯小脸贴到他胸前,仰头朗笑:“好好好,没有受伤就好。”
再低头,清清爽爽,又温温柔柔一个吻落在她发顶。
安子宜垂下眼皮,记住这种触觉。轻飘飘像一朵云,但火热。
然后少女身体轻盈腾空,因为突然,所以引来一声惊呼,她搂紧他的脖子,跟着他的步伐颠簸两步。
“你疯了!你要干嘛?”
掷地有声,不容置疑:“带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