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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姨妈你个头!!”
他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腕:“蒋申英怎么回事?就让丈母娘空手走?连伴手礼都要我赞助。”
“早都跟你讲他养不起你的。”
安子宜反呛他:“还不是你停掉他的戏。”
边叙举起双手,装傻:“我?我哪来那么大权力,多谢抬举啊。”
她试图抽回手,几乎在抓狂边缘,咬牙切齿:“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?”
而他懒洋洋,不费力就把她拉得更近,像一种畸形迷恋,嗅她手腕上清清爽爽的皂香。
明明在那种环境中长大,明明她讲有很多人欺负她,明明已经做人家老婆两年。
奇怪,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魔力,干干净净,让他想起幼时渔村,院中那棵孑然独立白玉兰。
“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讲话?”
他望着人潮如织的街。
华灯初上,头顶亮起红色绿色斑斓霓虹。
她的脸如珠似玉,不属于红港的繁华与混乱。
安子宜耸耸肩膀笑一下,从校服裙中变戏法,掏出一盒香烟。
跟他的一模一样,薄荷味万宝路,细支,优雅又叛逆,火苗在她鼻尖之前跃起。
照亮她腮边未褪去的婴儿肥和密密细细绒毛,婴儿一般。
却活脱脱像个小太妹,挑衅语气跟他对话:“边生,我不站在大街上,一上车,都好怕今晚你把我塞进泔水桶。”
“我花季少女一个,不想死的那么臭啦。”
手里还牵着他狗,就这样胆大包天。
边叙跟车外杜宾对视,人看狗,狗看人,十足默契,都同样拿这个女人没办法。
这次边叙倒不再推脱,推门下车,同她一起坐在引擎盖上,坦白说:“只是想搞搞他,谁知道他命那么衰,天父都看不下去。”
一个大活人因他而死,而他却用这种云淡风轻语气。
她忍不住评价:“你果真杀人如麻。”
而他却不肯认这个罪,扭过头,掐掉她唇角香烟,连同尼古丁和她口腔甜淡气息都吸进肺里:“妹妹仔不要乱讲话,我是遵纪守法良好市民,犯法的事情从来不做。”
“呵!你口中的天父听到,都要笑掉大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