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子宜一时猜不透他卖什么关子,只好说:“总会有别的办法,你还有其他朋友。”
其他朋友,谁敢为他向洪义出头?
影帝于平民看似风光,而当下红港演艺圈有几多人曾
被人用‘大黑星’逼着上片场?
混乱与机会并存,名利场中每个人都习惯用脑袋拼金钱。
蒋申英同邓太通了一晚上的电话,自认已入穷巷,他既然能坐到这个位,一路摸爬滚打上来,自然也是能屈能伸之人。
舍他所不在意的,换取他所追求的。
蒋申英双手交叉,微微握着放在桌上,难得一见在安子宜面前显得诚恳,好像第一次把她当成可以平等交谈的人类:“不如这样,下个月,我们离婚。”
安子宜:“??”
安子宜:“!!”
安子宜:“真的吗?真的可以吗?那我阿妈跟老豆……”
“都是过去事,我不会再提。人生聚散有时,子宜,多谢你做我太太。”
安子宜仍然不敢相信。
当初不是没有反抗过,可是蒋申英于她而言,亦如边叙于蒋申英,是一座难以翻阅的大山。
他将阮艳春的把柄捏在手中,阿妈战战兢兢,老豆伸手要钱,安子宜唯有认命。
而蒋申英像是已经下定决心,不知是自说自话,还是向她保证:“只是因为这个月内我还有其他合约与酒会需要你配合,等事情都做完,你想要跟边叙,就跟边叙吧。”
安子宜仍然竭力否认:“我真的没有跟他怎样……”
这话却越讲越不自信,因为她想起没来由的,被他禁锢的,容不得她拒绝的那几次吻。
因为天父偏爱的那张脸,让她睡梦中都再度品尝,心跳加速。
而也许男人更加了解男人,蒋申英叹气,做挚友同她推心置腹的样:“边叙想要你,就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不管她是不是人妻,不管她是不是众所周知的影帝太太,不管她愿不愿意。
他们一向如此自大,将被他们看中的女人看作是一种恩赏。
安子宜还是那句话:“我只想好好念书。”
“我知道,你想要读完两年出国留学。是不是中意剑桥?我虽然没有问过你功课,但看你夜夜用功,一定申得到。只是,可惜……”
她对于留学、出国总是格外敏感,因为那昭示着梦寐以求的自由:“可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