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叙装得人畜无害,举杯敬占尼虎:“多谢虎哥体谅。”
这才给他吃定心丸:“明天我一定投你。”
一餐毕,安子宜早已分不清边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坐上MR2,山顶的风吹起她秀发,露出一截玉颈。
“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家?”
小姑娘道行太浅,连喝个香槟也会醉。
姣好面容因为一抹醉态加持,与斑驳淡化的伤痕,格外突出她精致五官的美。
‘丽珠花都’没有这一款。
全红港所有舞厅、夜总会都没有这一款。
边叙恨铁不成钢:“你那个家,究竟有什么可回?”
“你难道没有听过,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?那里再不好,也是为我遮风挡雨的地方。”
“遮风挡雨?”边叙乜她一眼,嘀咕,“真不懂,就你这样不清楚的脑筋也能考上大学。”
“我看你所有风雨都是那个狗屁家带来的。”
明媚的脸一秒落寞,如同台风压境,只能给他一抹自嘲的笑意:“人生在世,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选的。”
响亮尾浪驶过山顶道,到马几仙峡道右转,红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与山峦美景,毫不叛逆,免费供人欣赏。
安子宜越说越醉,两腮酡红,迷离眼睛泛着水光,亮过维港翻腾波浪。
“那些男人都一个样,又臭又烂,讲什么有钱就了不起,不拿我们当人看。以为我不懂?实则他们在外面,叫这个哥那个哥,就好像今天那些马仔在你面前一样,还不如一条狗。”
边叙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倏然暴起来,似乎已经推断她从前生活格外不易凌乱,连同太阳穴都如同针刺一样痛两下:“谁?你讲谁?蒋申英?”
她又笑,靠在座椅上侧过去,以脸庞直面窗外季风,吸了吸鼻子:“不是他,他比那些人好多了。”
“痴线!”他简直要抓过她头发大骂一通喊她醒醒,结果一转头,只看到了她纤薄如纸的后背。
脆弱却又坚韧,脊柱上凸起的骨节将柔软布料顶出一排形状,娇小的人,耀武扬威。
脏话恶言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吞下,出口就变成:“蒋申英算什么好?不如做我女朋友,我保你日日吃香喝辣。”
她还有心思顶嘴,下巴放在窗框上笑:“当我三岁小朋友?你换女人快过换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