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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江洛深连续不停的话语,池宁眸光蓦然怔住,藏在袖口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,心口泛起熟悉的痛楚,和五年前一样。
如果第一次是充满疑惑,那么这一次她已经弄明白了。
原来江洛深是最能牵动她情绪的人。
心口上生长的血肉也是因为江洛深。
她的心境是由情而生。
一瞬间,千头万绪向她涌来,父亲说她心性有缺,是早就知道了吗?还是说是猜测?
她忽然不愿意再想下去,那种将要坠入深渊的答案,甚至是她胆怯无法接受的真相。
细思极恐下,她突然伸手抓住江洛深的手臂。
池宁察觉到境界的松动,暗自舒缓一口气。
待她再次抬头,余光看到江洛深发红的耳廓,下意识伸手触碰。
江洛深没有动,乖乖任由池宁用指腹捏了捏耳垂。
江洛深:“……”
好在池宁的手只停留一会就移开,紧接着往前移动,贴在他的侧脸上。
是温热的。
池宁微微仰头,注视着江洛深透亮的眼眸,清晰看到她的倒影。
她不由地问:“我的眼里有什么?”
“好像有星星……”
池宁的眼睛很好看,眸底泛起的光彩潋滟像是藏有万千星子,隐隐约约似有一丝金光。
江洛深以为看错了,眨了眨眼,等再次看去,发现闪动星光的眸子融化成一池秋水。
这次,他看到了自己。
“我?”
江洛深有些发愣,时间好像在此定格,又或者带有难以形容的期待。
池宁放下手,目光直视着他:“你从前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,从现在开始我选择相信你。”
“我愿意相信你,但我讨厌我相信的人欺骗我,背叛我。”
她说得认真且清晰,稍顿片刻,话语陡然转变: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那我会亲手杀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