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会浮现出很多东西,以至于梦境总千奇百怪。
可那些奇怪的梦却总是重复上演着。
一瞬是孩提时期,夏日温暖的午后,司雨温柔地对小小的司明裕说,以后司念念的一切都属于司明裕,司明裕可以掌控司念念的一切,妹妹生来属于姐姐,这是家族里默认的规则。
一瞬却又变成黑夜,司明裕看着满手鲜血的自己和奄奄一息的司听白,想要做点什麽时,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司听白已经没有了意识。
数不清被这来回交织的梦境吓醒了多少次,独自清醒在深夜的司明裕再无睡意。
“没有。”司润诺看着妹妹泛白的面颊,轻叹了声气:“慢慢来,不要对自己太苛刻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完全陷在情绪里的司明裕渗出满头细汗,再讲不出话来。
安静下去的病房让人窒息,司润诺轻叹了声气刚预仔细劝时,病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请问。”
盛南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没费多大力气,司润诺认出了眼前人,点头客气道:“当然,不知道盛二小姐来做什麽的?”
司听白住院和出院的信息都锁的很死,外界几乎听不到一点风声。
但这个时候盛家的人是来干什麽的?
司润诺没猜出个所以然,视线落在了已经走进来的人身上。
“我来找人。”
盛南辞目光灼灼,从进门后眼神就再没从司明裕身上挪开:“找一个躲我很久的胆小鬼。”
她一字一句讲的坚定,脚步也落得急切。
刚刚浮现在司润诺心里的那丁点子困惑也消散了,旋即轻笑起来。
幸好,一切都不晚。
……
……
日子一入秋,就过得格外快。
转眼翻篇到了十月,江城的风中有了第一波烤栗子的甜香气。
被程舒逸带回江城的司听白仍旧没法子复工,她的身体尚在恢复期,医生说万事都要多注意。
所以四舍五入,司听白只是换了个地方住院。
但是住在江城的司听白明显要比在京城时候快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