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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哭声让司雨忍不住兴奋,她下手越来越狠,眼前的血色越来越浓烈。
已经被打到站不住的司雪从始至终都一声未吭。
她平静地接受着司雨带着恨意的虐打,一如这麽多年被迫接纳司雨这恶心的情感一样。
直到晕死过去,司雪也始终紧闭着眼睛。
鲜血在夜色中迸溅,分不清是骨液还是血水蔓延,双腿已无一处好肉。
饶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保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。
泣血般凄厉的嘶吼回荡在夜色中,被迫以跪姿目睹一切的人再也承受不住,身体犹如凋零的落叶飘下去。
这声惊叫让沉浸在疯狂里的人停了手。
看着已经彻底不再有反应的人,司雨终于从疯狂中醒过来,她丢开了手中的棍子扑跪过去,将分不清是死了还是昏了的人抱入怀中。
低声呢喃道:“这次,你不会再离开我了…”
躲在玻璃窗后的人目睹了一切,也彻底坠入深渊。
安静了,也结束了。
大厅里弥散着死一般的寂静。
讲述完一切的司润诺猛地睁开了眼睛,整个人都发着抖:“再然后,司雨带走了司雪,那个人被丢在原地,我为她叫了救护车,就连夜离开了家。”
自此一别,司家再无司润诺。
痛苦的回忆如蟒蛇般缠绕,逼得人近乎窒息。
饶是冷静的程舒逸也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无尽的冷意蔓延开,“你是说,这一切发生的时候,那个人是以清醒的状态目睹了一切吗?”
隐瞒多年的真相终于得知。
程舒逸却没有半分得知真相的喜悦感。
亲眼看着爱人的姐姐当着她的面,打断她爱人的腿。
本就有先天性心功能缺失的程游历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,却无能为力。
直接吓到晕厥昏死。
怪不得程游历会一病十年,怪不得司雪从此了无音频。
程舒逸不敢想象当初的姐姐有多无助,也理解了司润诺那句,司雪不再是健全人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虽然没有听到回答,但程舒逸全部都明白了。
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,密密麻麻的细汗,光是听都出了一身冷汗的可怕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