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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烫湿了司雪的肩膀,至此生命中烙下名为司念念的印记,读懂了血脉延续。
“阿程…”司雨被这句话里的维护彻底刺痛,她放声大笑起来,直到眼角溢出泪来:“好一个阿程,好一场痴情绝爱。”
她话音刚落便猛地站起来,抬脚踹在了被保镖架住的程游历身上。
本就被耗尽力气的程游历哪里禁得住这一脚,即使双手被绑紧人被架住,也硬生生被这一脚踹倒了下去。
“傻妹妹,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的抱着目的接近你的,”司雨盯着无法讲话的程游历,冷笑道:“你把她当真心爱人,可她却只是把你当成上位的工具,不然一个穷学生怎麽配进入司氏,你带给她的眼界和人脉,是她这种穷人命几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,可是她太贪心了,现在居然还妄想把你的命当成给她妹妹铺路的勋章呢。”
麻绳阻碍了牙关的闭合,无法出声的程游历艰难地呜咽着,她想讲些什麽,却什麽都讲不了。
“阿程!!!”
爱人痛苦的泣声让司雪彻底崩溃,她挣扎着想扶起程游历,可捆紧手臂的绳索就像姐姐的爱一样强势紧密,让人窒息。
被两个保镖钳制住的司雪连起身都无法做到,她只能被迫跪在原地。
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爱人,司雪悲哀的意识到,她的姐姐早已经不是那个一起长大的温柔姐姐了。
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疯子。
“贪心的人从来只有你。”司雪抬起眼,咬牙道:“你敢对天起誓吗?我做的那些脏生意到底是为了司家,还是为了满足你司雨的欲望?”
司家百年基业,财富地位在圈中早已经是无可撼动的存在。
过去为发家而不得不做的灰色地带早就该被切断的,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限大。
司雨打着为司家发展的旗号,用母亲临终前的嘱托逼着司雪去敛财。
混迹赌场,倒卖三水,收放贷款,游走在灰色地带,可是现在司雪出了事,司雨却又摇身一变成了好姐姐。
要打着要为司雪好的名义,用那个被司雪亲手养大的小孩去换她的命。
司念念才九岁啊。
九岁的小孩,被不负责任的母亲带到这个世界,吝啬施舍一丁点爱,现在还要像个工具一样牺牲献祭。
那是人命,竟比野草都轻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