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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岁那年司听白也是这样,被五花大绑地摔进了木屋里。
从那以后,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黑暗。
长达一周的监禁和虐打,就在司听白觉得自己撑不住要死了的时候。
一场雨落下,程舒逸来了。
闭上眼前是暴雨击打在眼皮上,可当意识恢复,再睁开眼睛时,她被人搂在温暖的怀抱中。
只是这一次,没有了虐打,也不会再有那个怀抱出现。
当年那场绑架案,真的是司雨做的。
没想到司听白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知死活的挑衅,司雨不屑轻哼:“看样子当年的电休克还是不够,你还能认出这里。”
“电休克?”司听白皱了皱眉,她忽然明白了那段丢失的记忆去哪里了。
“对啊。”司雨居高临下地轻瞥着匍匐在脚边的人,仿佛在看一只蝼蚁:“整整十二次呢,你这条贱命真够硬的。”
当年司听白被那个碍事的程舒逸从山顶上救下来后,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了过来。
虽然这并不是司雨的最终目的,但好歹也帮忙转移了部分上头的关注度。
为了让司听白永远闭嘴,司雨不顾医生的阻拦,瞒着司明裕为司听白安排了十二次电休克。
浑身是伤的司听白刚下手术台,就被推进了治疗室。
这个在外界眼中刚刚劫后余生的可怜小孩*,即使到了亲生母亲身边,也仍旧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。
可惜电疗是有时效性的。
现在司听白还是知道了当年绑架案的真凶,但已经没意义了。
司雨冲站在边上的人一招手,原本等在山上的人迅速围过来将司听白抬起。
“你不是爱惹事吗?”司雨短促地轻笑了声,眼神里满是鄙夷:“那我就满足你。”
随着她的话音落,被抬起来的人跟丢垃圾似的被摔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深坑中。
当年那座关着司听白的小木屋已经被损毁,在小木屋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新鲜的大洞。
“埋了吧。”
轻飘飘的三个字,给一条鲜活生命按下终结的按钮。
当沾着腥味的泥土盖在身上时,司听白已经抬手解掉了绑在身上的绳索。
她浑身是伤,借着月色寻不到伤口,但她能清晰问到些许血腥味。
“所以,我被绑架,被死亡,失忆,其实全部是你做的。”司听白已经感受不到伤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