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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还是上午,但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。
被温馨病房隔绝着的雷声伴着暴雨,正不知疲倦地砸向大地。
……
……
噼啪雨声碎裂在车玻璃上。
被踩到极限的油门带动着发动机振鸣着,疾驰在高速上飞奔的车似离弦的箭,在暴雨中横冲直撞。
盖住头的遮挡麻布套剥夺了视觉,车内的氛围压抑到极致。
看不见的眼睛放大了听觉感官,司听白甚至能清晰听见暴雨砸在车窗玻璃上的声音,她此刻宛若一只被烫熟了的虾子,紧贴着蜷缩在车门边。
从那人出现到自己被绑上车,全程一分钟不到。
快到司听白甚至没能看清楚那群人是从什麽地方靠过来的。
被控制是瞬间的事情,那砸在后背上的重击让司听白在片刻间失去了知觉,这种奇异的感受莫名勾起了她当年的记忆。
当年被绑架时就是这样,明明被司明裕送上的是通往夏令营的车,可坐在车上的却不是同龄小孩。
车门关得震天响,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小小司念念就像此刻这样,被不知道从哪来蹿出来的一群黑衣人给控制住。
浸透满药物的麻布片堵住她的口鼻,接着后脑一痛,瞬间失去知觉。
再醒来时,能感受到的就是无尽黑暗。
头上的棉布袋剥夺掉可供呼吸的清醒氧气,反剪在身后的手腕骨被粗粝的绳索勒红,那一瞬间里甚至感觉不到害怕。
司听白尝试着挣扎了下,她用自己的指尖去勾那绳索。
在指尖触及到绳结的瞬间,司听白愣住了。
这熟悉的绳结系法引得回忆如山洪倾颓,刚刚还尝试挣扎反抗的动作停滞了。
裹在暴雨中前行的车辆分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滚轮碾碎水洼,偶尔飞溅的水渍撞到车门上,司听白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把她头套掀开吧。”
女人的声音淡淡没有半分情绪起伏。
落在蜷缩的人身上的视线冰冷,仿佛在盯一团死肉。
距离将人绑上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。
那张被全网流传的照片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清理了,司雪的脸暴露了,嗅到味道的疯狗在暗地里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