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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程舒逸虽然应了声,视线仍旧落在司听白身上。
即使是温柔的程舒逸也颇具压迫感。
司听白知道自己试图逃避的动作被看破,于是点点头:“我答应你姐姐。”
太多次的撒谎已经练就了司听白,做出这声承诺时她脸不红心不跳,表情依旧纯良。
“承诺了就作数了,如果你再敢耍我一次,”程舒逸轻轻抬起手抚上怀中人的脸颊,声音冷下去:“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你。”
司听白点头如捣蒜,连连应声:“知道啦姐姐。”
得到眼前人的许诺,程舒逸暂时选择了信任。
明天就是手术了,程游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关键的一次。
程舒逸的重心本该全部放在姐姐身上,但此刻她却更加担心司听白。
直到亲眼看着司听白乖乖躺到床上后,程舒逸才终于走出病房。
本就安静的病房变得如死一般寂静。
静静在被子里等了许久,司听白再次坐起来。
她的手机贴着口袋在震动,不断有新消息进来。
大部分自于司明裕,夹杂在其中的一条陌生号码的来信格外吸引了司听白。
她抬起手将信息点开,简短的十个字映入眼帘——
【念念,她要回去了,你小心。】
……
……
会议开了无数次,各项风险经过反复排查。
终于迎来了程游历二次手术当天,窗外的天气仍旧没有好起来。
烈烈夏日几乎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暑气,即使气温仍旧高的吓人,阴恻恻的云层翻涌就是不见有雨落下。
几乎是一夜未眠的程舒逸坐在家属等候区,忍不住地反复深呼吸。
与过去那麽多次独坐在长夜中盼天明的胆怯不同的是,这一次程舒逸更多的不是紧张无措,而是期待。
因为有双温暖的手臂正环绕着她的腰肢,变成底气撑着她。
司听白的身上总是有股好闻的清冽冷香,少年人独有的鲜活与医院的死气完全不同。
“舒逸呀舒逸,”宋卿提着保温盒,看着几乎是要将彼此揉入到骨血中的二人,忍不住打趣:“第一次见你等手术时,不再是低落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