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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听白尝试着站起来,她抬手慢慢圈住程舒逸的腰:“没有没有,我很好姐姐,你把我保护的很好。”
安慰声并没有打消程舒逸此刻的担心。
她看着自己身下的人面白如纸,那用来避风的毯子起不到半点作用,单薄舞台服的裙摆被风卷得猎猎作响。
舞台上的璀璨星星被压在柏油路上,滚了满身尘灰。
程舒逸心疼又自责。
她懊悔为什麽刚刚主动过马路的人不是自己,懊悔为什麽要让司听白经受这场惊吓。
被吓失禁的泪腺怎麽也控制不住。
程舒逸忍不住后怕,刚刚就差一点,如果她慢一步或者中途迟钝一秒,她就要永远失去司听白了。
看似风光无限的人其实一无所有。
失去这个代价太重,程舒逸再经不起。
冷冷泪滴落下来,程舒逸的眼泪落进司听白的眼眶,又从司听白的眼眶溢出来。
“姐姐,姐姐。”司听白轻轻拍抚着程舒逸的背脊,慢慢地将人抱着坐起来。
她用冰冷的唇去贴程舒逸冰冷的面颊,软着声音耐心哄:“别怕姐姐,我被你保护的很好,刚刚那一下我被姐姐推开了,所以一丁点伤都没有,姐姐别怕,姐姐疼吗?”
程舒逸听不进去这安慰。
她的情绪此刻已经彻底崩溃,未收回来的手紧紧环抱住怀中人的脖颈。
冰冷的眼泪垂落在司听白颈间,晕开在衣领。
低沉压抑的泣声回荡在耳边,司听白的心都要被程舒逸哭碎了,她慌张地加深着拥抱。
“姐姐不怕姐姐,”司听白耐心地安抚着:“你一哭我就好心疼。”
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听白在程舒逸落下第一滴泪的时候慌了神。
自此有了软肋。
捡起地上的毯子将人裹住,司听白注意到柏油路上的血迹斑斑,呼吸在瞬间窒住。
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上并没有出血点,那麽这个血……
“姐姐,”司听白的声音徒然变了调子,整个人都在发颤: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是不是手?”
摔下去的那一刻,多亏了有一双柔软的手垫在脑后,才不至于让司听白的后脑勺直撞大地。
可两个成年人的力全压在一只手上,司听白不敢想象程舒逸手会伤成什麽样子。
情绪严重崩溃的人伏在颈间,听不进去任何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