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回答,司听白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。
助理看着司听白的表情,小声地问:“听白老师,我陪您回去吧,阿寂已经在房车里等您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司听白摇了摇头,淡声道:“我想自己走回去。”
万一程舒逸在某盏路灯下呢。
抱着这个念头,司听白拒绝了助理的跟随,独自一人往外走。
昼夜温差很大,单薄的舞台服经不住夜风,司听白裹着毯子落寞地走出录制厅。
去年拍摄楼着火,所有大楼被翻修,原本的布局也被打乱。
录制厅跟训练大楼在一边,而房车驻扎营改到了宿舍后面的局域。
训练大楼跟宿舍楼中间隔了一条马路。
入夜后的小镇上几乎没有什麽车,安静得不像话。
司听白兴致不高,她裹着毯子慢悠悠地往房车驻扎营走。
她期盼着在某盏路灯下能看见自己期待的身影,见到那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的程舒逸。
但是她的期待落空,一直走完了训练楼跟录制厅。
路边别说人了,连只流浪小猫都没有。
即使把脚步放得再慢,司听白也还是独自走完了所有训练楼。
站在马路边上等眼前的红灯,还是没有等到程舒逸。
高强度的录制和拍摄与此刻见不到程舒逸的失落感,司听白的心情差到了极致。
明明早就知道彼此的工作都很忙,做不到像普通人那样整天都黏在一起。
去年跟今年已经不一样了。
自己跟程舒逸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过去的那种忽远忽近。
但在工作结束后没看见程舒逸的瞬间,司听白还是被巨大的失落吞噬。
“念念,”站在路灯下的程舒逸轻声开口:“我在这。”
指尖烟未燃尽,腾升起来的袅袅烟雾朦胧了她的表情。
即使隔着马路,程舒逸也能准确捕捉到司听白此刻的失落。
今天刚回到小镇第一天,程舒逸本该陪在司听白身边的,但罗月华的一通电话将程舒逸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。
带着从京速报传来的信息,程舒逸特意回了趟江城城区。
但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被拒绝。
像是全部都通好过气一样,没人敢接收这档报道。
在背后控制这件事的人远比想象中的权利还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