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当初周昭的骨灰就是被司明裕给处理的。
藏了十年,埋在不属于她的碑下。
而那座小小的坟茔里埋着的人一直都是周昭,那在大众眼中死去的司念念又是怎麽活过来的呢。
太多的困扰在程舒逸的脑海里解不开。
这段时间她忙着处理自己跟司听白感情的事情,那麽现在也该是时候问一问关于司听白的过去了。
这样想着,程舒逸将怀中人拥抱得更紧。
闻到熟悉的鸢尾香,司听白再也不能自控,她扑进程舒逸的怀抱里紧紧将人拥住。
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冷意。
司听白像是溺水的人,而程舒逸是她此刻唯一能看得见,抓得着的浮木。
“姐姐。”在这个怀抱里沉沦,司听白闭了闭眼睛压下纷乱思绪,嗓音早已沙哑:“其实我不单单只想不起来这一段,九岁那年发生的事情,包括那年之前的所有记忆,都变得特别模糊。”
这件事压在心头多年,司听白第一次选择倾诉。
虽然她的心理医生一再叮嘱她,多尝试把心里的东西讲出去会好受些。
可这些东西司听白总是找不到人讲,或者说,过去的那些年,没有人能成为她的倾听者。
但此刻不一样了,司听白有了程舒逸。
溺水的人抱紧了她的浮木。
“九岁?”程舒逸微微皱了皱眉,迅速捕捉到关键词:“绑架案。”
那年司听白九岁,程舒逸二十岁。
正是从那起绑架案后,程舒逸的人生轨迹全部被打乱。
她本该光明灿烂的人生,换成坍塌废墟。
慢慢平静下来的司听白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对,就是那起绑架案后,我被改掉了名字,报纸上铺天盖地报道着司念念的死讯,可我明明还活着。”
提到死去的司念念,司听白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泛起痛。
九岁的她第一次经历死亡,没想到主角是她自己。
她不能理解为什麽,明明自己还活着,可母亲非要外界认为自己死掉了。
虽然给的解释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陷入这样的危险中,但司听白总觉得没有那麽简单。
因为也正是从更名改姓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