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酒精还是那一巴掌的缘故,司听白的理智在混沌和清醒中拉扯着。
她甩了甩脑袋,冷声道:“程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情了,那就请回吧,我要继续去喝酒了。”
借口出来就是为了洗把脸清醒下,可是现在弄得反倒更不清醒了。
算了,醉了有醉的好处。
司听白在心里想,如果不是此刻因为醉着,她恐怕也不会有勇气主动说出这些东西。
也不管清醒过来该怎麽收场,把话全说完司听白转过身就要走。
她这个行为落在程舒逸眼里跟小孩子闹完脾气逃跑没什麽区别。
司听白刚转身,程舒逸就上前一步牵住了她的手腕。
早已经不管什麽尊严了,程舒逸牵得很紧,她不顾体面死死攥着司听白:“想都别想。”
即使司听白没有说什麽,但她想表达的意思程舒逸全都明白了。
她知道司听白想要什麽了。
也知道司听白做下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。
程舒逸愿意给,她才刚学会正视自己的心,才刚开始学如何爱另一个人,所以绝不允许司听白逃跑。
更何况司听白她此刻还是会为了自己而激动。
她的情绪仍旧被自己牵动着,那就说明她也绝不是跟她说的一样不想要了。
整天把离开挂在嘴边的人,想要的不过是更紧密的拥抱和爱。
“乖,你跟我走,我们把矛盾讲清楚,”不顾人的反抗,程舒逸强势地将司听白揉入怀抱中,轻声哄着:“你撤出录制,我仍旧会当第二大资方,我帮你拍好这个节目。”
司听白想在自己面前跟别人亲密?
做梦。
被强势搂入怀里的司听白小幅度挣扎了下。
入怀是熟悉的鸢尾香,即使是被酒精操控着情绪的司听白也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拥抱和味道就是会让她感到安心。
生理性的喜欢,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。
司听白的抗拒在程舒逸眼里跟撒娇没什麽区别。
倔脾气的小孩用沉默当武器,表达着自己的反抗。
感受着怀里人慢慢不再挣扎,程舒逸的声音柔和,轻哄着:“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,慢慢聊好不好?”
回应她的是司听白的沉默。
理智早已经被燃尽了,司听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生气,还是该开心。
程舒逸真的如她所愿追到这里来了。
可是为什麽司听白还是觉得不够开心呢?
她总是贪心想要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