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舒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,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,什麽叫她现在自由了。
司听白不关自己了的意思是要赶走自己吗?
她是真的彻底失望,所以铁了心要结束这段关系吗?
不,不可以。
“我不接受。”程舒逸从未觉得自由两个字这麽刺耳过。
这就是司听白消失三天后带回来的答案吗?
“不接受也得接受。”
司听白唇边的笑意更深,她努力抑制着语气里的兴奋,让声音听起来冷漠:“反正,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关着你了。”
“现在你就可以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。”
说完,司听白没有等程舒逸反应,也没给程舒逸机会,转身就往外走。
她能感受到程舒逸此刻的紧张。
要是想让程舒逸流露出真实情绪,就必须再逼一把。
虽然这个手段有风险,但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,风险并不重要。
果然,如司听白预料的一样。
这个结果显然是程舒逸不能接受的,甚至准确命中了她的雷区。
刚刚还在小声道歉示弱的人抬手抓住了司听白的衣袖。
一改温柔摸样,程舒逸咬着牙冷声说:“司念念,你什麽意思?”
“你以为我是什麽?”
语气里已经有了些火气,程舒逸极力控制着:“路边随手捡来的一只你想关就关,想放就放的小鸟吗?凭什麽你说要我离开我就离开?”
这几天的忐忑等待与不安,程舒逸想的最坏结果也不过是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清零,从头开始。
但当亲耳听见司听白说出自由两个字时,程舒逸只觉得讽刺。
她的自由,是需要司听白来给的吗?
把自己关起来,剥夺一切与外界有关联的信息,逼着自己习惯生活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让自己在痛苦中折磨了好多天后出现,现在妄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自由就把一切勾销。
想得真美。
“那你说,”司听白终于压下笑意,冷着脸转过身:“你想怎麽样?”
看着程舒逸极力隐忍的情绪。
司听白知道,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。
还在被愚弄的愤怒中克制情绪的程舒逸咬着牙,命令道:“我要你继续跟我纠缠,爱也好恨也好,反正不可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“司念念,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