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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试探着慢慢下床,往前走五步是小门的位置,敲一下就会迅速有人来回应。
时刻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房间里没有窗户,唯一的门始终是上锁状态。
这房间里除了司听白外,再没有旁人能进来了。
尝试着抬手摸索上床头柜,那盏开过的小灯已经被拿出去了,司听白什麽都没留给她。
将能摸索和去的地方全部都搜索了一遍无果,程舒逸颓然地坐回了床上。
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念起司听白。
这间小房间里她唯一能想念的人有且仅有司听白一个人了。
也不知道司听白在做什麽?
她这样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呢?
房间里会不会有监控?这个念头闪过,程舒逸下意识抬起眼开始环顾四周,没有闪烁的光点,也没有能藏匿探头的地方。
黑暗里什麽都没有。
长长地叹了声气,程舒逸仰面摔回床上,盯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身边只有司听白的原因,她此刻能想起来的一切都跟司听白有关。
也不知道今天编造的那个梦境有没有被司听白相信。
她真的会给自己带植物,真的会让自己晒太阳吗?
这*样想着,程舒逸翻了个身,将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麽呢,司念念?”盯着黑漆漆的四周,程舒逸轻声问:“这样把我关起来,目的是什麽呢?”
“是为了报复我之前辜负你?”
黑暗里没有声音回复。
“为了让我尝到等待你回应的滋味?”
程舒逸问询声渐渐小下去,语气里还带有丁点落寞:“还是只是为了让我难受?把恨意耗尽后,彻底结束吗?”
自顾自地问着墙壁,程舒逸忍不住抬手轻数着墙上的划痕,马上就要第九天了。
什麽时候能出去这个问题仍旧无解。
司听白这麽些天对她的态度跟第一天没什麽区别。
很凶很冷很蛮横。
接吻和亲密时候的动作也并不温柔,总是让自己介于难受和舒服之间。
这是程舒逸第一次完全猜不透一个人的内心。
她看不透司听白对她的感情,也无法分析出她们的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