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“我没听清。”
难得听见程舒逸用这样软的声音讲话,司听白无意识吞咽了下,攥紧在脖颈的那只手没有力气,只有鸢尾的浅香。
雨急又促,等不来那一场风。
半悬着的滋味不好受。
可偏偏那风存心要听好话。
没有掐住司听白的那只手腾出来,干脆利索地甩了一个耳光。
“不许…不许这样了,”程舒逸皱着眉,嗓音低哑:“这是…主人…的命令…”
可惜她现在的力气都被那奇异的香味耗尽,这个耳光丝毫没有威慑力。
程舒逸故作凶狠地瞪着,殊不知她的一双眼眸早已经湿漉漉,跟那个巴掌一样,变得软绵绵。
偏头吻上那刚刚扇过自己的掌心,司听白轻轻舔了舔。
“那你说你爱我。”
司听白耳朵早已经红到滴血,声音也哑了:“说你这辈子不会再离开我,说。”
理智早已经抛出九霄云外,盯着程舒逸早已经充血泛红晶莹剔透的唇。
那上面沾着分不清谁的津液,这让司听白很满意。
占有欲得到满足,程舒逸是她的,什麽都是。
“我爱你。”
早已经失去了理智,程舒逸抬手慢慢捧起司听白的脸,轻声哄:“我爱你。”
听着这一声声软语,司听白奖励似得落下吻。
“爱我不够,程舒逸,爱我不够。”蜻蜓点水式的吻移开,司听白咬着程舒逸的耳尖,轻声说:“我要把你关起来。”
“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。”
窗外又卷起风。
江城的四月总是多雨。
……
……
盛知鸢在绝食闹到第七天的时候,对自己动了刀子。
接到消息时的司听白正在开会。
她早上刚例行公事给盛知鸢送过饭,答应过盛家人会照顾盛知鸢,但能给的也只有这麽多了。
一日三餐送过去的饭,至于盛知鸢吃不吃,司听白就不知道了。
“盛家人已经在赶来江城的路上了,”黎姿急急忙为司听白撑起伞,快步追着:“司总已经到医院了,她说让您别急,现在最好别露面,这件事她会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