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感知到主人做出的暴力行为,还没来得及吃下去的食物呛得程舒逸泛起生理性地恶心。
她踉跄着站起来,冲进浴室不住地呕吐着。
刚刚试图留下的最后一丝存在在此刻只剩下狼藉残骸。
口腔里的东西吐出去了,可程舒逸还是不停地干呕着,仿佛那面包堵住了她的喉管肺腔,噎得难受。
直到把胃里的东西腾空,一双眼睛呛得通红,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来,程舒逸终于停止了动作。
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,可是她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了。
越来越多的生理泪水滚落,宛若开闸洪水般泄出来。
程舒逸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,她按下冲水键,最后一丝狼藉也清理干净了。
看着恢复干净的水池,程舒逸终于意识到,她什麽都留不住。
强行抹干净眼泪,不顾还在发痛的胃和喉咙,程舒逸踉跄着走出去。
她要查找过去司听白留下的东西。
尽管是已经过期了的东西,她也想要全部找出来。
她的动作粗鲁,原本整洁的家被翻得乱七八糟,越来越多被藏起来的东西被翻出来。
胃药,止痛药,安眠药,混杂在一堆过期食品里,程舒逸竟然不知道司听白什麽时候背着她藏了这麽多东西。
从房间里一直翻找到客厅,她此刻像个暴躁的疯子,最在乎整洁的人亲手打乱了所有的顺序。
最后一个过期面包也从酒柜后的角落找出来了,程舒逸意识到再没有东西可以找了。
她抱着一堆过期食品回到了客厅,茶几满到几乎要堆不下。
一个面包从桌面上掉下去,程舒逸弯腰去捡,指尖在触碰到包装袋时,程舒逸的视线也被吸引。
她跪下去,掀开面包挪走桌几,终于看见了藏匿在最深处的东西。
那是一封手写信。
还有一个兔子形状的布偶玩具。
第95章
黑曜石质地的桌几很沉,想要挪动它需要费一些力气。
可程舒逸此刻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蛮力,那比她还重的沉石桌几硬生生被她给徒手抬起来了一角。
掌心被锋利的石块纹路勒红也全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