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没说完,司听白已经利索地关上了门。
这段时间盛知鸢都是这样,她不敢在姐姐们面前闹,只能把脾气都发泄给司听白。
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大小姐娇蛮的司听白也没当回事,送完饭就要走。
只是转身时,碰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程舒逸穿了身羊绒开衫。
很温柔的杏色,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化妆的原因,素来盛气淩人气场十足的女人唇色白得有些不正常。
视线下意识转移到了程舒逸的膝盖上。
宽松的同色系针织裤,没有血了。
很淡地扫了一眼,司听白挪开视线把眼前人当空气一样忽视,抬脚走了过去。
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,程舒逸抬手拉住了司听白的胳膊。
几乎是下意识,司听白狠狠挥开,动作里的厌恶和避闪丝毫不掩。
像是没料到司听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,程舒逸的手悬在半空中,看起来有些无措。
“我要跟你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。”程舒逸虽然能开口讲话了,但声音还是沙哑:“我没有跟俞原野说过我们两个的事情,所以我不知道她为什麽会去盛知鸢的病房对你动手,让盛知鸢发病这件事不是我希望看见的,更不是我算计的。”
这些话这麽多天像藤蔓一样缠绕困住程舒逸,她也不管司听白现在想不想听,但她还是解释了。
这个从来不在乎被误解的女人第二次主动解释。
可回应她的却是冷冷一笑,司听白讽刺道:“这重要吗?”
迟来说明,就连解释都带着浓浓的上位者姿态。
也不管司听白想不想听解释,反正程舒逸全部都说了。
她是以为说完这些跟她没关系,就可以为自己脱罪吗?
司听白冷眼看着程舒逸,眉眼间满是疏离。
“我知道现在解释已经挽回不了什麽,”程舒逸叹了声气,轻声道:“但我不希望再让我们之间再有新的误会了。”
已经够多了,就不要再把彼此推开了。
程舒逸表情认真,语气诚恳。
可是司听白却已经不想听了,她没有理会程舒逸的话,转身就走。
她刚抬脚,身后就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。
往前走出几步,脚步声越跟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