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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想叫俞原野去谢谢一下盛知鸢昨天晚上过来陪自己讲话,就只是想谢一谢而已。
每次程游历被抢救时就是程舒逸最无助的时候。
而昨天,盛知鸢是唯一一个来关心她的人。
虽然程舒逸的确介意盛知鸢和司听白的亲密,可是她也不会去做出刺激心脏病人的事情。
她不敢相信在司听白心里,自己已经卑鄙无耻到了这种程度。
无法宣泄的痛苦与折磨堵在程舒逸的心口处,她越是努力想辩解,越是发不出声音。
甚至艰难地连单音节也无法挤出。
程舒逸的无措和慌张被司听白尽收眼底,她越是着急,就越是像一种掩饰。
反复几次开口快到看不清的口形,发不出任何声音,更像是被戳破后的哑口无言。
“怎麽?”司听白讽刺一笑,恶狠狠道:“程舒逸,你那盛气淩人的模样呢,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姐姐被抢救时很难受,所以想让我也体会一下吗?”
“你做怎麽损阴德的事情,有想过你姐吗?”
她的话越讲越难听,甚至为了让程舒逸难受,不惜揭开程舒逸最痛的伤口。
【不要,】程舒逸无助地摇着头,努力地动着唇:【不要提我姐姐,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,跟别人没关系。】
可是无形的阻碍堵住她的喉咙,叫她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发出来。
睡熟后又被骤然惊吓醒来的心狂跳不止。
被误解的难受甚至超过了膝盖的痛,程舒逸不顾俞原野的阻拦,执意要朝着司听白走过去。
讲不出话也从来没学过手语,程舒逸想用文本,或者口型告诉司听白。
她想解释,想让司听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。
横在她们中间的误会已经足够多了,前面的都没有解释完,现在有多了新的。
这样只会把彼此越推越远。
“司听白!”俞原野彻底受不了了,她用了几分力气将程舒逸拽回来,冷冷瞪着司听白说:“我再告诉你一次,我讨厌你是因为你算计江城娱乐的事情,我没想过盛知鸢有病,她也从来没跟我说过,如果我知道她心脏有问题,我是不可能当她面跟你动手的。”
和盛知鸢在一起的这段时间,俞原野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盛知鸢的健康状态。
因为在俞原野面前的盛知鸢永远都是活泼开朗,大方爱笑的。
她会有小脾气,也会耍娇蛮。
会跟俞原野说她自己不喜欢什麽,喜欢什麽,但从来没有说过有病症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