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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就在病房楼上,按亮电梯上楼,盛知鸢在手术室门口看见了已经平静下来的人。
“你,还好吗?”盛知鸢自来熟地在程舒逸身边坐下,视线落在程舒逸的手掌上,忍不住皱起眉:“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?”
坐在家属等候区的程舒逸早已经麻木。
她像一具被抽干灵魂的人偶,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茫然又空洞。
感受着身侧人心如死灰的疲惫感,盛知鸢很体贴的不再问了。
她是个夜猫子,听见隔壁有动静的时候她还没睡。
病人休克是查房医生发现的,江宜医生连夜从家里赶过来,那个看护病人的护工边说着完蛋了死定了之类的话边着急的直打转。
守夜的薛静鸢医生没等江宜过来,就已经连夜开始抢救,原本安静的医院瞬间炸开了锅。
再然后,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程舒逸就赶来了,等在手术室外。
虽然司听白不愿意告诉盛知鸢她和程舒逸之间发生了什麽,但作为司听白唯一的朋友,盛知鸢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个人。
哪怕现在有误会和矛盾,但是总有解开的一天。
好友多年,盛知鸢希望司听白可以如愿。
手术室的灯彻夜亮着,程舒逸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。
盛知鸢陪了会儿,没有等到司听白的消息后就自己离开了。
独坐在等候区的程舒逸从深夜熬到天明,没人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,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了,病人从手术室推出来,忙了一夜的江宜略显疲惫地揉着眉心。
宛若死过一次的程舒逸站起来,着急地迎上去。
“幸亏佩妮发现的及时。”江宜的脸上难掩疲惫:“已经抢救回来了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到底是什麽原因呢?”程舒逸着急地问:“不是说恢复的很好吗?马上四月就可以二次手术了,不是说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吗?为什麽会变成这样?”
接到消息时程游历已经陷入休克,佩妮初步分析是用术后常见后遗症,可当江宜做完手术后发现事情并不是那麽简单。
但这个猜测江宜初步并没有足够的依据去跟程舒逸讲。
因为这种突然性的休克确实是手术后常见的后遗症,要具体分清楚是哪种情况,可能需要二次手术判断。
“四月的手术要延期。”江宜淡声道:“病人曾在疗养院时出现过很多次休克,这一次可能和过去一样是常见的术后不良反应。”
也可能是另一种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