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让司听白意外的是,她就这样走过,甚至都已经走出很远。
程舒逸却没有如预料般抬手拉住自己。
眼看着都已经走到门口,此刻不可能停住脚或者回过头问程舒逸为什麽不继续追问。
自尊不允许,按照计划也是不应该的。
刚刚感受到的那丁点在意的爽感,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。
司听白咬着牙狠下心强撑着走出包厢,独留程舒逸一个人在原地。
门被关上,外界的所有声音全部切断。
静下去的房间像一座孤岛。
独站在原地的程舒逸是被遗落在孤岛上的一砾贝壳。
虽然已经预料到这种可能,但在真的清晰听见关门声的那一刻,程舒逸还是有些失望。
她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声,刚刚还滔天的妒火顷刻间灭下去。
那不知不觉间已经微微抬起几分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。
司听白居然真的敢就这样走了。
她凭什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走了。
从一开始进来就刻意躲闪着与自己对视,故意不理会自己的话,曾经那总是充满爱意的眼睛,此刻却连视线也不愿意分给自己。
就连刚擦肩而过那样近的距离,故意放慢的步调,明明都是想叫自己挽留的。
可她还是走掉了。
在感情里早已经习惯上位者姿态的程舒逸,除了被那枚咬痕搅乱了几分理智外,司听白的每一步试探,都被程舒逸看穿。
真的不在意就该是坦坦荡荡的对视,而不是这样躲闪失措的逃避。
只要司听白还在意,自己就有重新掌控她的机会。
视线落在那碎裂在地刚刚被司听白握过的瓷杯上。
程舒逸冷冷一笑,安静让她清醒,理智也迅速回笼。
司听白的故意躲避是真的,她没放下是真的,而那枚清晰可见的咬痕也是真实存在的。
现在唯一让程舒逸介怀的是,到底是谁这麽不知死活,敢在自己的小狗身上落标记。
而司听白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,根本不是为了收购江城娱乐。
倒像是为了向自己展示那枚咬痕。
明明一开始招惹自己,摇尾乞怜讨好的人都是司听白。
可是现在跑走后的小狗再回来,竟然想摇身一变做主人。
只是她的演技太烂了。
不过既然回来了。
就别想再离开自己第二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