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想到的是,几乎是门刚关上,那隐忍到极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谁的痕迹?”
高跟鞋撞击着地面发出响声。
司听白倒茶的手一抖,心瞬间提起来。
迈步逼近的程舒逸视线似刀刃,恨不得将那个碍眼的痕迹剜下来,她抬手扯过司听白的衣领,纽扣崩开,终于漏出完整痕迹。
该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呢,程舒逸不由得想起童年时最爱的那个玩偶。
非常仿真的小狗形状,因为过于喜欢,所以程舒逸就连上学也会带着。
可是越在意就越是会出岔子,一次班级大扫除结束,程舒逸的小狗玩偶被偷走了。
好在没有什麽波折,老师仅半节课的功夫就帮她找回来了。
可是找回来的小狗程舒逸却不喜欢了,原因无它,偷走玩偶的那个小孩为了伪装,在小狗玩偶的耳朵上用订书机打了个孔。
拔掉钉子,小狗耳朵上留下了两枚显眼的针孔。
跟此刻司听白锁骨处的那枚咬痕一样碍眼。
阔开的衬衣口,让那原本还只是若隐若现的痕迹彻底暴露。
咬痕很深,并且很新鲜。
一看就是刚留下不久。
也就是说,司听白在赶过来前,刚跟另一个人结束了场亲密。
然后带着别人的痕迹,来到江城验收自己的狼狈,试图看自己因为失去江城娱乐而崩溃失态。
滔天的妒火几乎要将程舒逸燃尽,她抬手掐住司听白的脖颈,逼着人转过头与自己对视。
溢满的茶杯就这样哐当一声摔在地上。
热茶飞溅,司听白没想到程舒逸会动手。
被这样冒犯地控制,司听白不怒反笑,甚至顺从地抬眼看着程舒逸的失控。
那双清淩淩的眼睛里只有讥讽,没有半分情愫,程舒逸的火气更甚,冷声质问着:“说话,谁的痕迹。”
被掐住的喉咙小幅度地吞咽了下。
终于失控了。
司听白没想到程舒逸会注意到自己锁骨处的痕迹。
更没想到那被司明裕在身体上留下的恶心标记,居然会成为引爆程舒逸情绪的导火索。
司听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程舒逸了。
明明排序都要把金钱地位排在一切东西前面的女人,现在居然不在乎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公司了,却要管一个被交换出去的筹码身上为什麽要有别人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