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姐。”
盛南辞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,轻声道歉:“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司听白这麽有手段,我居然让个小丫头片子算计了。”
到现在盛南辞还在心疼自己的公司,盛世可以说是她一手做出来的。
从最艰难的时刻一步一步苦熬,到现在全部是为她人做嫁衣。
尤其是亲自处理破产清零,盛南辞几千几万个不愿意。
“蠢货。”
到了现在盛南辞居然还在把司听白当小孩在看。
已经上了车的盛诗颂睨了眼跟霜打茄子似的盛南辞,淡声道:“司明裕这个妹妹是跟着司雪长大的,她的城府,远比司明裕深。”
“但是司雪不是已经…”盛南辞没讲完的话被一个眼刀怼回去,乖乖坐在了盛诗颂身边:“而且司家是阿辞一个人撑起来的,她真愿意把司氏分一半给司听白?”
“她们司家姐妹的感情可不像我们家的纯粹,”盛诗颂冷笑道:“司雨当年为了保司雪做了什麽,外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?到现在司雪的行踪还无人知晓,而司明裕已经学着她妈的样子开始掌控司听白了,所以我劝你趁早对那个女人死心,不要再和司明裕纠缠。”
盛南辞当然知道司明裕对司听白的感情不纯粹,可是她还是气不过:“既然姐姐你知道司家人不正常,为什麽还要同意娇娇和司听白的联姻?”
甚至这对联姻还是盛诗颂极力促成的。
“因为司听白是个活不长的,”盛诗颂仰躺进椅背中,勾起唇道:“这条命之所以能留到现在,是因为还没到时候。”
盛南辞的大脑宕机了一瞬,迅速反应过来:“您的意思是司雪……”
没讲完的话被咽了回去,盛南辞后脊骨再次腾升起冷意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,可盛诗颂的笑意印证了她的猜测是对的。
司家内部宛若大树根基盘根错节,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,可这棵大树总有倾倒的一天。
甚至无需旁人去摧毁,这棵树腐烂的根基自己便会摧毁自己。
而盛诗颂要做的,就是等这棵大树倾倒,然后收走残枝树干。
……
……
盛家的人离开后,司听白终于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对司明裕和盘托出。
她是如何算计江城娱乐,又是如何搞垮盛世传媒。
就连盛南辞今天会来找她,盛诗颂会跟着司明裕一起来的事情都是司听白算好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