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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,除了对程舒逸的恨以外,司明裕竟然有点嫉妒她。
看向司听白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愫,还有极力隐忍的克制与几乎要受不了的掌控欲念。
如果不是顾忌司听白的身体,司明裕真想将人就这样带回家,关起来。
哪里都不许去。
“姐。”
很轻地一声呼唤,打断了司明裕的胡思乱想。
司听白慢慢转过脸,轻声安抚道:“我没有要想不开,也不是故意不讲话的。”
没想到司听白会猜到自己的想法,司明裕的眼神里闪过错愕与惊讶。
“因为当年姐看我的眼神也是这样的。”即使此刻司听白情绪低落,但她还是勾了勾唇,轻轻笑起来:“不敢眨眼睛,也不敢讲话,好像生怕一出声音我就会消失似的。”
这麽多年被司明裕用近乎变态的方式保护起来,司听白讨厌也想逃离,可是她也明白。
司明裕只是怕再一次弄丢自己。
包含在掌控下的,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爱。
司明裕声音很轻,像是在确认:“那你会消失麽?”
“不会的。”司听白看着司明裕的眼睛,认真道:“我会配合治疗,把身体养好,然后跟着姐姐回家,正式接手小姨的工作,替姐姐分担工作。”
司家自发迹开始,所有的生意家业都是分别握在姐妹两个人手里的,从不存在大权独揽的情况。
上一辈的司雨司雪,这一辈该轮到司明裕和司听白了。
本来该在司听白十八岁成年礼当晚就宣布的新任二把手,却因为她的叛逆而被全部打乱了。
现在任性够了,司听白也彻底意识到,只有绝对的权势和金钱才具有话语权。
爱是最没用的东西。
起码,司听白的爱是没用的。
听着司听白的回答,司明裕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她没想到司听白不仅不会再走,甚至还愿意回司氏。
一旦司听白接任,那就代表司听白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自己了。
就像母亲拥有和掌控小姨那样,司听白的全部也会属于自己。
刚刚的忐忑与担忧在此刻全部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