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急忙解开安全带的司听白下了车,就在要走时被邵苏拽住。
“听白。”邵苏攥住司听白的胳膊,说:“我们在外面等就行了。”
司听白不解地皱了皱眉:“为什麽?”
“没有为什麽,我从来都是在外面等的。”邵苏好心劝道:“这是sue姐的家事,我们没资格知道。”
邵苏抓着司听白,几乎是用来全部的力气。
生怕司听白一个不老实就跑掉了,为此惹了程舒逸不开心,反而要连累自己。
司听白只觉得莫名其妙,挣扎着就要甩开邵苏的手。
就在两个人拉扯的时候,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。
“司听白。”
已经走上台阶的程舒逸终于发现了身后人没跟上,转过身道:“过来。”
邵苏攥紧的手徒然松掉了,她就这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听白跟上了程舒逸。
这个自己来过无数次,却从未进去过的疗养院。
司听白就这样进去了?
并不知道身后人在想什麽的司听白早已经追上了程舒逸的步子。
疗养院大又安静,空气里不是难闻的药水味,而是清幽的花香气。
长又看不见尽头的回廊连通着病房和办公室局域。
程舒逸沉默地走进病房区,一抹白入眼,郁结于心的烦闷瞬间消散。
站在病房外的女人听见了脚步声,摘下口罩,慢慢抬起眼,淡声进行自我介绍:“我叫江宜。”
曾经只在电话和报道里接触过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。
程舒逸快速整理好情绪,挤出笑来打招呼:“久仰大名江医生,我是程舒逸。”
双手交握,片刻又礼貌松开。
两个人风格完全不同的女人对立而站,跟在后边的司听白加快了脚步,越近,越能看清陌生女人的长相。
刚从诊室出来的女人身上还穿着白大褂,白大褂的扣子没有扣,漏出内里的棉麻衬衫,袖口一起交叠着挽起来,金丝框在灯下折射着光晕。
眉眼清冷中带着几分张扬肆意的傲气,是极具有攻击性的美丽。
察觉到她的打量,江宜抬起眼看向眼前的少女,“那你就是,司听白?”
这张脸跟这个名字已经被云九纾念叨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江宜竟真的一眼认出来了。
黑色运动套装衬得人身高腿长,格外白皙。压在黑色鸭舌帽下的浅金色长发束成低马尾,帽檐下压着几缕蓬松发丝,没有什麽妆的一张脸上满是胶原蛋白,眉宇间是攻击性十足的淩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