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打法公关手段里经常做,刚有机会接触的程舒逸只能眼睁睁看着线索断掉。
但是现在许意说江宜接了,那就意味着程游历有好起来的希望了。
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,司雪到底对程游历做了什麽,以及司雪这麽多年都躲哪里去了。
这一切都有了揭开的希望。
程舒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兴奋,她拉着许意反复确认,最后成功拿到了江宜的联系方式才终于放下心。
而站在一边的司听白像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。
舌尖泛起苦味,司听白强压下心里的烦闷感,自虐一般不肯挪开眼睛。
她看着程舒逸提着自己没说过的名字,看着程舒逸抱着那个女孩又笑又哭,看着程舒逸和旁人的亲昵。
没由来地,有些失落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明明已经让司听白觉得彼此很亲近了,可此刻她还是被推到了距离程舒逸很远很远的地方,她对程舒逸的生活和过去全都一无所知,而程舒逸身边好像随便出现一个人都能比自己重要。
靠不过去,也没资格靠过去。
无边的占有欲在心底催生,司听白真想将程舒逸关起来,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。
程舒逸的所有,都只能被自己独占。
指尖无意识搭上那水灵灵的叶片,下意识地收紧想要握住什麽。
直到那个女孩道别,离开了病房,司听白仍旧觉得那刺耳的笑声还在耳畔。
她讨厌程舒逸和别人亲近,也讨厌能让程舒逸这样开心的人不是自己。
司听白沉默地处理掉了被自己浇坏的绿萝,这盆可怜的小植物,是带着爱意被买回来的,可最后却只能被丢进垃圾桶。
刚刚还开朗的小孩此刻变得闷闷的,看着那绿萝上遍布的折痕,程舒逸轻啧了声。
那盆可怜的小植物,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。
“司听白。”
冷冷的一声唤,刚洗完手从浴室出来的人一愣,站在了原地。
“程姐。”司听白淡淡问:“怎麽了?”
听着改变的称呼,程舒逸冷笑了声,“为什麽要丢掉那盆绿萝?”
司听白垂下眸,看着指缝中还残留的绿,随口敷衍道:“她长得不好,不能让人开心,所以就丢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