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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听白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麽呢?
就算是装,这也已经过去五个月了,该漏出点马脚了。
可司听白依旧是如初见时的乖顺和贴心。
总不可能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吧。
程舒逸只觉得奇怪,奇怪之余又觉得意外。
见惯了太多虚情假意,唯利是图,程舒逸早已经养成了戒备心,对待任何主动靠近的人,都会先猜测意图。
可司听白的意图,程舒逸却完全看不懂。
手被慢慢松开,还红着脸的司听白将程舒逸给搀扶坐好,又忙着将空调降到恒温。
并不知道程舒逸心中所想的司听白想要做点什麽,来分散自己此刻的欲念。
“好了。”程舒逸抬手牵住司听白忙活的手,轻声说:“不逗你就是了,坐到我身边来。”
明明司听白自己的身上都还有伤口,却强撑成没事人一样来照顾自己。
程舒逸不再纠结她的意图和想法。
如果她真的是装的,这样留在自己身边永远装下去也挺好的。
司听白听话地坐在程舒逸腿边,一双清淩淩的眼睛瞧着程舒逸,竟然又慢慢红了耳尖。
“啧。”看着又害羞起来的人,程舒逸有些无奈,“我可没逗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司听白轻轻摇头,认真道:“姐姐,我只是觉得此刻好幸福。”
当时在角落里找到程舒逸时,她的脸色惨白,虚弱得仿佛随时要死掉。
后面又在失去意识前把氧气罩脱给了自己,毫不犹豫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自己,就像做好了走不出去的准备。
对于那场火灾。
光是回忆起来,司听白都*觉得心有余悸。
她不敢想象失去程舒逸的生活,也不敢想象程舒逸真的出事,自己该怎麽办。
在程舒逸没醒的那段时间,尽管已经有了医生的保证,可那种恐惧还是萦绕在司听白心头。
ICU里的机器声,戴着氧气罩艰难呼吸的程舒逸,以及那长久无人经过的走廊上的安静。
每一件都让司听白感到无措。
而现在程舒逸已经可以坐起来了,还可以逗自己。
看着眼前面色红润在一点点恢复的人,司听白只觉得像做梦。
程舒逸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,只是笑:“我都在欺负你了,还觉得幸福?”
“幸福。”司听白说:“只要可以留在姐姐身边,就算是被姐姐欺负一辈子,我也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