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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松开后的司听白舒了口气,看着身侧沉默下去的人。
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?
明明刚刚来接自己时是那样温柔,明明可以拥有一个难得的休息时间。
为什麽会闹成这个样子呢。
司听白有些紧张,她慢慢蹲下去,将手搭在程舒逸的膝盖上,眼神试图去找一个落脚点。
而程舒逸的眼睛,就是自己情绪唯一的支撑点。
“我知道的,都告诉姐姐了。”司听白眨了眨眼睛,将最后的生理性泪水也逼了出去。
自从当年被绑架后,身体就好像开启了某种对外界威胁的自动防御,每当感知到委屈和疼痛时,身体总是会第一时间做出反馈,即使大多时候司听白是享受这种痛的。
而此刻这生理性的泪水,就是司听白徒劳的反抗。
“司听白。”程舒逸深吸了口气,抬起眼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人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和京城那个司家,还有那个司雪,到底是什麽关系。”
司听白被这个问给吓住,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。
她艰难辨别着程舒逸这句话背后的含义。
直觉是不能承认,此刻的程舒逸全然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程舒逸了。
她变得冷漠又可怕。
仿佛下一秒,只要自己承认了和京城司家有关,那麽自己辛苦走到今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所以司听白摇了摇头,轻声说:“我没有听说过京城司家,也没有听说过司雪。”
原本以为这个回答会让程舒逸满意,可是下一秒脖颈就被狠狠掐住。
虎口抵住下颌,呼吸在片刻间被掠夺。
司听白被迫仰着脸看着坐在面前的程舒逸。
泪眼婆娑间,程舒逸仍旧美得惊心。
生理性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,这一次,程舒逸并没有因为泪水滴在手背上而松懈力气。
“你确定吗?”程舒逸冷着声音问:“不要骗我,司听白。”
被掠夺的不仅有呼吸,还有声音。
无法发出连贯语调的司听白只能无力地摇头,否认道:“真真的…没…没有…”
“那你的数据为什麽会那麽干净?”话题聊到这一步,程舒逸已经没有耐心再打什麽持久战了。
如果今天不弄清楚司听白的身份,她是不会再放任司听白留在自己身边的。
“因…因为…我我是孤儿。”艰难地挤出声音,司听白苍白辩解着:“我没有…没有家人…也不知道什麽…数据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