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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孟宁九拍了拍手里的铁锈,没有犹豫地往下走:“走吧。”
“为什麽?”司听白问。
孟宁九看向前方,淡道:“我们是朋友。”
……
……
二人并肩下楼。
爬上来时闻到的难闻气味在此刻却意外的全部感受不到了。
司听白垂眸看向孟宁九的手,明明关谈茉莉的人是自己,可满手铁锈的却是孟宁九。
迈下最后一阶台阶,司听白很轻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已经完全从刚刚的情绪里出来了,孟宁九轻笑起来:“这是你的口头禅?”
“嗯?”司听白有些不解。
“我说了,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。”孟宁九冲前面扬了扬下巴,说:“而且你要谢的人不是我。”
顺着孟宁九的动作,司听白抬头望去。
花坛处站着一个人,似乎等了许久。
“姐姐?”司听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,有些意外。
程舒逸站在路边,单手环胸,细白指尖中夹着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烟。
听到这声姐姐,程舒逸回过头,淡淡瞥了眼并排站着的两个人。
只一眼,司听白没由来得有些心虚。
旋即反应过来了什麽,转过头看向身侧的孟宁九。
后者则是耸了耸肩,先一步走向前说:“舒逸姐,事办完了,那我就先回去继续训练了。”
“嗯。”程舒逸长指轻抬,将手里的烟掐在灭烟器里。
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司听白身上,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孟宁九。
被盯着的人心虚极了,手指拧在一起,慢吞吞地抬脚朝着程舒逸走去。
“姐姐。”司听白轻声问:“你怎麽会在这里?”
她的问题并没有被回答,程舒逸淡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训练?”
鸢尾香气里揉进些许淩厉的烟草味,司听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如果孟宁九今天没有发现,或者谈茉莉还叫了其他人,你也准备一个人过来吗?”程舒逸盯着眼前人,语气冷得可怕。
一改刚刚的狠厉模样,司听白乖乖摇头:“她是在教室把我带走的,我知道会经过1号教室,也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?”程舒逸的声音骤然冷下去,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