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再也没有司念念,活下来的只有司听白。
整个流程作为小孩的司听白完全没有权利选择,她被迫与程舒逸一别九年。
原以为这个记者姐姐肯定不会记得自己了。
可没想到程舒逸居然会记自己九年,还以为弄丢了自己而自责内疚。
听着怀里人不断的忏悔和道歉,完全会错意的司听白难受极了。
她轻轻贴着程舒逸的额头轻声说:“姐姐我没有丢,我就是司念念。”
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程舒逸听不清外界的声音。
她攥着眼前的‘周昭’一遍一遍诉说着自己的忏悔。
直到眼泪滴落在脸颊上,程舒逸如梦方醒般打了个哆嗦,她睁开朦胧的泪眼。
失而复得的周昭迅速消失。
眼前只有一个红着眼的司听白。
“唔。”程舒逸抬手揉了揉太阳xue,慢慢坐起来:“我刚刚做梦了?”
司听白轻轻擦掉了眼泪,“没关系的姐姐,你只是压力太大了,没事的我现在……”
“嗯。”程舒逸敷衍地打断她的话,语气又恢复了疏离:“你什麽时候洗完的?”
连续几天没有休息的身体已经超负荷运转了。
等待司听白洗澡的时间太长,长到程舒逸都喝完了杯酒还没动静。
酒精与困倦的双重作用下,程舒逸做梦了。
她再一次梦到了九年前。
那场营救司家三小姐的新闻报道。
这个梦在这麽多年里断断续续反复重现,每一次程舒逸都只能从失去周昭的恐惧中惊醒。
直到刚刚。
消失的周昭居然出现了,她抱着自己跟自己说她没有丢。
虽然清醒后知道一切都是梦,但不得不承认在刚刚那一刻。
程舒逸内心悬了多年的折磨被松懈了几分。
一切都跟眼前这个小孩有关。
那双和周昭相似的眼睛,又穿着周昭爱穿的衣服风格。
跪坐在床榻上满怀爱意看自己的神情,每一个假象都足以让程舒逸沉沦。
她忍不住抬起手,轻轻托住了司听白的脸颊。
很轻很轻的吻,不同于前几次的掠夺。
这一次的程舒逸温柔又认真,像是在对待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宝。
还未从情绪中抽离出来的司听白任由程舒逸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