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山洞里冷极了,司听白只记得她的怀抱是暖的。
虽然沾上风霜寒气,但仍旧让人感到安心想要栖息。
后面的记忆更深刻,在痛到意识模糊时,程舒逸会将自己搂进怀里,一边一边唱安抚自己的歌。
她不会唱儿歌,可是声音很好听。
司听白原以为程舒逸会变成大明星,可是她却做了幕后的经纪人。
不论是哪种选择都好,更重要的是,自己现在找到她了。
“你好。”
女孩子的声音很轻,将司听白从回忆里拉了出来。
像是怕出声扰乱这严肃的场合,女孩子只压着低低的声音问:“可能有些冒昧,但我还是想问,你是不是对这个衣服过敏啊?”
被问的人一愣,司听白转过头看向身侧人。
女孩子并不高,她有一张幼态十足的娃娃脸,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在这张脸上犹如神来之笔。
纤维的料子摩擦过肌肤,司听白后知后觉意识到了难受。
自从当年绑架案发生后,司听白对身体痛感的阈值降到了最低。
来江城这两个月,除去穿自己带来的衣服外,不论是拍摄还是训练要穿的衣服都会让司听白过敏。
她看着手臂被袖口摩擦出来的红痕,不以为然道:“没事的,这个会自己消下去。”
“这可不行。”女孩子没想到她会对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关注,轻声说:“长久下去变成习惯性过敏了,会影响到你的睡眠质量,还有情绪,而且甚至会导致皮肤表细胞暗沉的。”
女孩子自顾自说着,低头打开了自己藏在腰间的小黑腰包。
司听白被她的动作吸引,这才注意到她居然背了个同色系的包在腰间,在一身黑里这个包并不起眼。
居然还会有人随身携带小药包。
“谢谢。”司听白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,礼貌拒绝着,“但不用了。”
翻包的女孩子已经从一堆小药膏药丸里翻出了碘伏和过敏药,抬起脸看着司听白,一脸期待。
“真的不用了。”司听白再次拒绝。
她本就不习惯和人接触,与人的交际只能做到礼貌的范围内。
所以面对身侧人的好意,司听白除了礼貌拒绝外再做不出别的回应。
女孩子不讲话,只是盯着司听白,眨了眨眼睛:“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?”
司听白:?
“我是你舍友啊。”女孩子攥着棉签,期待道:“我叫江雪宁,住你对床。”
舍友?
对床?
司听白看着江雪宁的号牌——034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