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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乌澜追问,“关押地点在哪里?”
明毓沉默了片刻,调出数据。“地下七层特殊监禁区,暂时没有用刑,但战笠给了最后期限……”她没有说完。
乌澜的后槽牙咬得发疼。
她太了解战笠的手段,那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。
“我有计划。”明毓低声说,“我可以带人强行突袭——”
“不行。”乌澜斩钉截铁地打断,“你现在还不能彻底跟战笠撕破脸,我们还需要你调动第三舰队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明毓皱眉,“总不能看着青佩死?”
乌澜的呼吸变得粗重,她转身看向舱门,压低声音道:“可以用战南笙做筹码。”
明毓的影像凝固了。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战笠可以不在乎宋青佩,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女儿。”乌澜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,“告诉他,如果宋青佩少一根头发,他就永远见不到战南笙。”
通讯器那头传来明毓倒吸冷气的声音。“乌澜,你认真的?那是战南笙!她对你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乌澜打断她,眼神冰冷,“但这是最有效的方法。”
明毓沉默了很久,最终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乌澜扯了扯嘴角,没有回答。
“咔嗒”。
一声轻微的机械音从门口传来。
乌澜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她缓缓转身,看到本该锁死的舱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。而此刻,它正被完全推开,露出战南笙苍白的脸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乌澜看到战南笙赤着脚,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睡袍,死死地盯着她。
明毓的影像立刻切断了,留下一室死寂。
“……南笙。”乌澜的喉咙发紧,声音却刻意压得平静。
战南笙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,胸口剧烈起伏,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失控。
“你都听到了?”乌澜问,语气近乎冷漠。
战南笙的指尖颤了一下。
然后,她笑了。
那笑声很轻,却像玻璃碎裂的声响,扎进乌澜的耳膜。
“听到了。”战南笙的声音很轻,“原来我只是个筹码。”
乌澜的下颌绷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