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辞盈闻言,立刻应答:“你回那我也回吧,累死了,还以为能休息的小项目呢,要不是对面不负责,咱们也不用这么累死累活。”
虞婳把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,看了一眼手机。
周尔襟没有给她发消息。
而此刻,周尔襟刚从虞家别墅出来。
“要不要回老宅一趟,和先生太太说刚刚的事。”身边的人察言观色问一句。
“不用。”周尔襟只低声应。
他手机在西裤口袋里振动,拿出来,是虞婳。
他指尖轻轻拂过从来没有在他手机上主动显示过的名字,滑向接听,声音温厚:
“怎么了?”
那边虞婳慢吞吞问:“你回家了吗?”
“快了,大概十分钟左右到家。”周尔襟语气很耐心。
“…好。”
虞婳正在家里修改无人机系统程序,管家上前来敲门。
打开门,一入眼是一束清雅玉沁的莲花,仪态亭亭如蒙山青,粉白重瓣,参差饱满,同花束里还有未开的莲蓬和小荷叶作衬。
美得动人心魄,只一眼就令虞婳注意力全都跑到花上。
管家笑着说:“先生说他还要一会儿才回来,先把花送给您。”
周尔襟送的……
眼尖看见上面有张卡片,虞婳翻过来,一行清隽风流的字一如其人:
『没有红玫瑰,莲花可以?』
她的耳根骤然一烧,仍然维持一脸波澜不惊,和管家说:
“麻烦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
她接过花时,管家还补了一句:“听说您最近有篇论文在送审等结果,先生祝您‘好运莲莲’,这种莲花叫粉魁,取下魁首指日可待。”
她控制着露出八风不动的样子:“嗯。”
周尔襟回家时,路过红鲤池时,穿过圆门,就看见罗汉竹林下,虞婳穿着一条睡裙在等着他。
是他亲手抚过挑选出来的。
她穿得很美丽,犹如一支绝尘的广玉兰,这回应,看得他血脉呼吸都绷成紧弦。
正抱着那束莲花,无意识踱步。
听见脚步声,她抬眸,看见周尔襟来了。
她试探着:“回来啦。”
“等很久了?”他温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她试探问,“又是莲花,是巧合吗?”
戒指是莲花,送的花也是,她很难不猜测。
他站在门廊下,看着那束莲花被她抱在怀里。
他坠入有她的画面,如坠入他的命运,如实地吐出两个字:
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