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斗篷男子只是推开她的手,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,头也不回地没入了夜色。
-
另一边,曹知府命人将受伤的阿木鄯抬上了轿子。
出于礼数,孟天河与孟天澜冲他拱手相迎。
“曹大人慢走。”
孟天河不卑不亢地说道。
孟天澜挥挥衣袖:“慢走嘞您!”
曹知府冷冷一哼,拂袖离去。
回到曹家后,精通医理的楼兰大夫为阿木鄯疗了伤。
阿木鄯想到在孟家的种种屈辱,一拳砸烂了书桌。
他性子暴躁,曹知府早已知悉。
不过,谁让他给自己送的美妾,自己甚是喜爱呢?
他又肯一口一个叔叔,对自己以礼相待。
曹知府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消消气,那孟氏也无甚特别之处,幽州美女如云,侄儿若是喜欢,叔叔送你几个便是。”
“而且孟三小姐十二岁便嫁去京城,是和离归家之人,早非完璧之身。”
阿木鄯回忆起那柔软的身段,以及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倾国之姿,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从脑海中挥去。
“我阿木鄯看中的东西,还没有得不到的!”
“这……”
“我要杀了那几个中原人!”
曹知府明白他指的是今日与他抢绣球的另外两个男人。
“好侄儿,你别冲动,我已经派人上打听过了,今日抢了绣球的男人是京城的大官儿,朝堂的一品大都督,他与孟氏无媒苟合,孟老爷子不肯承认这门亲事,才安排了一出绣球招亲。”
言及此出,他不禁有些怀疑孟老爷子是不是疯了。
一个商贾,竟敢不拿朝廷命官当一回事。
人家能看上一介小小的商女,已是商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他竟还把人往外推。
换作他是那位大官,才不理会孟老爷子的无理取闹,早把孟家一锅端了。
“这位大官,对孟氏恐怕是真心实意的,好侄儿,听叔叔一句劝,咱不和他争了。”
男人做到这份儿上,岂是真心实意四字能够诠释的?
说一句情根深种也不为过。
阿木鄯大臂一挥:“我不管!那个女人,我要定了!”
这时,阿木鄯想给曹知府的美妾,端着一壶美酒迈步进了屋。
她婀娜多姿、袅袅娉婷、媚眼如丝,只一眼,便能叫男人酥到骨子里。
她将酒壶放下,顺势坐在曹知府的腿上,莹润的手臂圈住曹知府的脖子,娇滴滴地说道:
“我记得你们中原有句话,叫强龙不压地头蛇!你是幽州的土皇帝,整个幽州你最大!你还怕了他?”
曹知府被美妾的一顶高帽子扣得忘乎所以。
他笑呵呵地说道:“我自然是不怕,我只是谨慎行事,从长计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