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起手淡定的道:“别激动啊,毛哥?”
陈锋压抑着某些东西,它们让自己的肌肉在颤抖。
这把枪像磁铁一样,把他的灵魂都要吸出来。
触上他额头的那一瞬间,又仿佛变成了一个吸毒成性的瘾君子,一只渴望鲜血的鬼。
陈锋的神经末梢在轻颤。
有人曾对他说过一句话,他说,如果你决定了杀人,甚至你已经杀过了人,那么你将一生都逃不出个修罗场。
人性是可以变质的,杀人是会上瘾的。
陈锋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。
但他想起了曾经将自己抽离的那种感觉,事到如今,他才知道那感觉是如此的迷人而疯狂。
有恐惧,有期待,有激动,有鬼鬼祟祟的、压抑着心中狂喜几乎都要偷笑出来的,酥酥麻麻的。。。。。。快感。
啊,美妙的夜晚。
毛春生把他拉回了现实。
“不是谈生意吗,你谈的生意呢,还谈生意,告诉我,你到底想干嘛?”
陈锋笑着说,“毛哥,是谈生意啊,你拿枪指着我怎么跟你谈?至少应该严肃点不是么?”
“呵呵,”
陈锋笑了下。
似乎因为没吓到他而不爽,毛春生皱起脸来,咬牙切齿的道,“我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,以前是干什么的,有多牛比,我现在能打死你,你知道么,我能打死你,我觉得你是不是不信啊?”
他额头上的筋都冒出来了。
陈锋默默看着他,“可我是你爹啊,你忘了对我叫爹了吗?”
“砰!”
毛春生扣动扳机开枪!
子弹从他耳边擦过去,嗡嗡地响,陈锋抱着脑袋低下了头。
若不是习惯了那种轰鸣的环境,他的耳膜已被震碎了。
“哥!”
毛春生旁边小弟喊了一声,似乎是有点怕了,他们没想到这蠢驴真开了枪,虽没出什么事,可也让他们一阵后怕。
所幸这车站废弃很久周围几乎没什么人,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