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子裂了,毛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半晌后,他摸了摸冒血的头顶,“嗷”
的一嗓子尖叫起来。
有小弟从他背后蹒跚冲过来,陈锋身形突变,提脚将他放倒。
拄着裂了的棍子站在原地。
毛哥喘着粗气看陈锋,瞳孔都缩小了。
陈锋歪脑袋细细观察了一会儿,他的内中很复杂。
有震惊,有恐惧,有不甘,有愤怒,还有浓浓的讶异。
这种讶异陈锋毫不在意,为了更庄重些,他附身下去,贴近他耳边,温柔地又提醒了一句:“听到了没有,叫我爹!
!”
毛哥有些懵,陈锋不准备再给他机会,旋起棍子,迅猛挥下去!
这一下正中他太阳穴,第二下,第三下,棍子已完全断成了两截。
“爹!
爹!
我知道错了!
你别打了!”
毛哥抱住了他的腿不断的挣扎。
陈锋没有停手,继续拿着那半截棍子在他背上打。
每个人都有逆鳞,而他的逆鳞便是父母,便是南山村的村民!
陈锋忍了很久,也把自己藏得很辛苦。
他只是第一个在现阶段点燃了火药桶的人。
毛哥有些颤抖,血从他的脑袋上往下流,鲜艳,真实,醒目。
触目惊心。
陈锋丝毫不松懈,直到打的他那个脊骨都有些发软了,大门忽又一声响。
“住手!”
一人的大喝传来!
陈锋停住了手里动作,但没有看来人。
停滞两秒钟,陈锋继续举起了手里的棍子——
“咔嚓”
一声响。
枪栓拉动的声音。
陈锋不动了,看着地上抱住自己腿的人。
他看起来有些狼狈,不住往外吐着鲜红的血,那些血染红了他的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