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谁是他的权利。
就算长公主不会回应,他依然会喜欢,这个事实到死都不会改变。
何况殿下给了他承诺。
想到这里,祁渊肺腑淌过一股暖流,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。
方才的失态只在一瞬间。
尚未被人察觉到,他就恢复了漠然平静:“我是否喜欢长公主,跟你毫无关系,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姬清尘表情一瞬间变得阴鸷,跟平日里清冷若仙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他看着祁渊,眼神森冷。
祁渊面无表情。
“既然如此,”
姬清尘冷笑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如果你愿意跪下来求我,本国师就告诉你长公主昏迷的原因。”
祁渊握着剑柄的手又是一紧。
想到殿下毫无预警的昏迷,他心头生出些许无能为力的恼怒和自责,垂眸正要跪下,却听外面响起一声:“祁渊!”
祁渊一震,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:“殿下?”
萧祁凰疾步而来。
祁渊眼底浮现惊喜,不再理会姬清尘,转身大步走了出去,到了近前,他下意识想去拉萧祁凰的手,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妥,略显僵硬地收了回来,面上却难掩高兴:“殿下醒了?”
萧祁凰冷眼看着他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祁渊一怔,沉默不语。
萧祁凰没理会他,径自抬脚进了书房:“南诏国师淡泊名利,向来无欲无求,几乎看不见七情六欲……本宫实在想不通,国师对祁渊的敌意从何而来?羞辱他能让你感到快乐?”
姬清尘看着她,没说话。
“既然你知道本宫昏迷的原因,何妨现在就告诉我。”
萧祁凰看着他,眼神平静,不辨喜怒,“本宫的身体跟祁渊没有关系,你让他下跪有什么意义?不如本宫给你跪一个?”
姬清尘眉头微皱,负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掐紧了掌心,微微垂眸:“臣不敢。”
萧祁凰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:“本宫看你不像国师,倒像一个借着国师之名,玩弄权术的佞臣。”
姬清尘闻言,居然没否认。
他只是垂眸道:“臣想单独跟长公主谈谈。”
“事无不可对人言。”
萧祁凰语气淡漠,“何况就在几天前,本宫已跟国师单独谈过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