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能够早点回去……”
男人不由将额头抵向她,情到深处,难以自持,“夏儿,你高不高兴?”
额头相抵,四目相对,呼吸相闻,近在咫尺的男子,唇瓣菲薄,滚烫的呼吸,一丝一丝,喷洒在她的脸容之上,灼热着她的心,岑立夏亦不由的呼吸一促,低声道:
“你说什么,就是什么……”
女子几不可闻的嗓音,悠悠荡进司徒锐的耳畔,竟像无数把细小的刷子一样,骚动着他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,五月微热的温度,似从马车外源源不断的透进来,烫的他五脏六腑,都仿佛一炽。
“夏儿……”
男人语声更轻,绵绵情意,几乎都融进了这两个字当中。
心底砰动,司徒锐不由向着女子靠的更近,咫尺的距离,交缠的呼吸,滚烫而灼热,几乎要烧起来一般,男人情难自禁,不由轻轻吻上她……男人柔软而干燥的唇,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,犹如蜻蜓点水一般,触碰到女子的唇瓣,旋即便稍稍拉开了距离。
司徒锐竭力压抑着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要跳出腔子的一颗心,倒有些紧张的去看女子的反应,唯恐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亲密,会吓到她一样。
这样心自惴惴,仿若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的举动,叫司徒锐不由的哑然失笑。
岑立夏原本还在为着他突然的亲吻,为着这狭小车厢里的暧昧气氛,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,蓦地见他低低笑着,却不由的有些羞赧了:
“司徒锐,你笑什么?”
像是要掩盖自己的尴尬一般,岑立夏不由微微用力,将他稍稍推了开来,果然,没有他近在咫尺的滚烫体温,她砰砰乱跳的一颗心,也镇定了不少。
司徒锐却一把捉住她的小手,拉着她,又向他贴近了几分,仍是额头相抵,如同亲密无间:
“岑立夏……”
男人低声唤她,一把清润的嗓音,如浸了无尽的欢愉,柔情若水,平滑而浓烈:
“你在这里,真好……”
六个字,却像是诉尽了一切情意。
岑立夏一颗心,亦是不由的一柔。
“我会一直在这里的……”
伸出手去,岑立夏亦不由的轻轻环抱住男人,如同两颗心,紧紧相贴,“司徒锐,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……”
她在他的身边,他亦在她的身边,他们有的是彼此。夫复何求?
“夏儿……”
司徒锐喃喃低唤着,只将她抱的更紧。这一刻,是如此的美好。美好到他宁肯时间就停在这一瞬间,再也不需往前走。
一时之间,偌大的车厢内,惟余轻浅的呼吸,与砰然跃动的两颗心,紧紧相拥。
时间真的仿若停在了这一刻。
任车轮嶙峋,鸟鸣蝶舞,香气飘渺,都好似不存在。惟有身畔的这个人,才是最真实的一般。
就这样,司徒锐与岑立夏,静静相拥着,不知时日已过。
奔驰的马车,却在这个时候,咯噔颠簸了一下。
突如其来的震颤,叫司徒锐与岑立夏心中都是不由一动,下意识的望向窗外。
在前方引路的顾致远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勒住了行进的马匹,目光警觉的望向前方。
原来,他们已几乎到了蜂腰山的山脚。
轰鸣的马蹄声,却在这个时候,蓦然响彻,无数兵马,像是陡然之间,便从山的另一边闯出来,直逼他们而来。
而在这马蹄踏起的一片烟尘当中,岑立夏一眼便看见,那骑在奔驰的骏马上,为首的一个男人,是——赫连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