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挡住赵令仪去路。
赵令仪往左,她转动轮椅往左;赵令仪往右,她转动轮椅往右。
数次之后,赵令仪有些不耐烦:“县主想做什么?”
“想告诉你,陛下已经让礼部择期。
按长幼排序,一月后令太子与宋知鸢成婚。
之后便是我与轩哥哥。
“我说过,轩哥哥是我的。
哪怕我瘸了,最终也是我赢。”
襄阳勾起嘴角,形容得意。
赵令仪好容易忍住没翻白眼:“县主高兴就好。”
襄阳转动轮椅,向前两步:“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不过是个侧妃吗?
“哪怕如此也比你强。
听说赵家给你找了门婚事,对方不过区区副将?
“赵令仪啊赵令仪,没想到你最后竟只能嫁给一介草莽。”
赵令仪叹息:“所以县主今日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?若是,你现在看到了,能放我走了吗?”
半点不在意,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,毫无作用。
襄阳更气了:“你……”
刚要发作,宋知鸢横插进来:“令仪,方才见赵夫人在寻你,许是有要事。”
一听就是托词,为她解围的。
赵令仪哪能离开,把烂摊子丢给宋知鸢,当即蹙起眉来。
宋知鸢伸手握住轮椅后背手柄:“快去吧,我陪县主聊聊。”
赵令仪神色微愣,这是另有事情?
她思忖一瞬,点头应下。
襄阳脸色暗沉:“宋知鸢,你什么意思!”
声音稍微拔高,立时有候在附近的婢女上前。
宋知鸢转身,坐到案桌前,倒了两杯酒:“不过是想同县主喝杯酒,聊一聊。
“从前襄阳多张扬的性子,如今竟连这都不敢,还得时刻有人守着护着……帮着吗?”
最后一句可谓直刺襄阳心窝。
她神色肃穆呵斥住婢女:“退下,宫宴之上,天子座下,她敢做什么!
本县主没这么怂包,也没这么无用!”
婢女无奈,回到一旁。
距离不算太近,不会碍了襄阳的眼;也不会太远,力求让襄阳一直处在视野之内,凡有意外,她都能及时做出反应。
宋知鸢将其中一杯酒递过去:“县主大气。”
襄阳轻嗤:“有什么话直说便是,何必拐弯抹角,装腔作势。
你我关系可没到能闲聊谈心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