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,目光幽深凌厉。
“寻常请人问话,可用不着你们两位大员。
你们背后可跟了谁,想借此做什么文章,孤不管。
“回去告诉你们后头的主子。
孤还没死呢!”
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。
梁进忠闵思源齐齐跪下请罪,直呼冤枉。
闵思源一再强调:“殿下,这确实是陛下旨意,臣等听命行事。”
萧承煜眼带寒光:“闵思源,你这是在拿父皇来压孤,还是想给孤扣一个抗旨的帽子?”
这一句说出,闵思源脸色大变。
眼见局势剑拔弩张,宋知鸢从内室而出:“殿下。”
萧承煜微愣:“你醒了?”
“是。
多谢殿下护佑。”
宋知鸢福身行礼,转头看向闵思源,“大人身负查案重任,想询问事发经过,在情在理。
既是陛下有令,臣女莫敢不从。”
闵思源松了口气:“多谢宋姑娘谅解。”
萧承煜仍旧蹙眉:“你刚历经大难,身子正虚,不必如此。
孤知道你担心什么,孤会同父皇解释。”
宋知鸢摇头:“殿下,睡了一觉,臣女已经感觉好多了。
让臣女去吧,臣女不想殿下为难。
“而且臣女若不去,旁人怕是会说臣女心虚,不敢出面。”
萧承煜一愣。
宋知鸢目光坚定:“臣女自认问心无愧,不怕他人审讯。”
罗向恒是罗家独苗,他死了,王氏与罗婕妤必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会拼死反扑,不依不饶。
躲得过今日,躲不过明日。
总要经历这一遭的。
既然如此,何不坦荡点呢?
一切就绪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。
萧承煜勾唇:“好,既然如此,孤便陪你走一趟。
孤倒要看看,罗婕妤是怎样巧舌如簧,颠倒黑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