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家与太子不相干,对其更无影响。
太子完全没必要花这个心思,有此举动唯有一个解释。
因为她。
宋知鸢垂下眼睑,心念微动。
画屏又道:“还有件事。
罗侯爷虽然保住了命,但昏迷一天一夜,醒来后似乎有些癔症。”
宋知鸢狐疑:“癔症?”
“对。
一直说胡话。
似乎是做了个梦,梦见小姐没退婚,跟李姑娘一同做平妻,不分大小。
“醒来就发疯一样质问,为什么小姐没嫁给他。
“说只需小姐嫁给他,就能用小姐嫁妆,再拉动宋家一起平账。
“侯府不会为钱财发愁,不用被逼无奈出卖罗二姑娘,罗二姑娘也就不会捅伤他。”
“什么人嘛,都到这个地步了,还攀扯小姐。
一门心思吸小姐的血,合着跟他议过一次婚该他的啊。
“可真会想,梦做得真美。”
宋知鸢敛眉。
倒也并非只是“想”
得美,前世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。
这辈子只因没娶她,一切截然不同,侯府步步沦陷。
人啊,若没有机会便罢,可明明曾有个极好的机会摆在眼前,自已却错失了。
这之后过得多不如意,就会多后悔。
而越后悔,便越会不自觉去美化另一种可能,畅想另一种“美好”
。
画屏咬牙切齿,恨恨跺脚:“臭男人,怎么不去死。
伤那么重还能活过来,真是命大。”
宋知鸢点头。
确实命大,果然祸害遗千年。
不过哪怕活着,有个恨死他的妹妹,黑化的枕边人。
罗向恒往后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。
这么一想,宋知鸢又舒泰了。
再抬头,就看到宋知雪站在对面厢房,透过窗户与她对视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宋知鸢不闪不避,举起酒杯,笑着回敬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