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来贵浑身颤抖,顿时慌了神。
胡伯瞥他一眼:“小姐想怎么处置?”
处置……
周来贵整个人一哆嗦:“大小姐不能处置奴才。
“奴才是太太的人,太太才是当家主母。
就算要处置也该由太太来处置。
“太太,我要见太太!”
拿刘氏来压她?
宋知鸢差点气笑了:“太太贵人事忙,一个犯罪的奴才而已,不必麻烦她。
来人,送官!”
送官……
周来贵满面惊恐。
若自家处置,他还有机会。
若报官,账本证据确凿,连太太都不好再插手。
他咽了口唾沫,将心一横,咬牙道:“大小姐今日是有备而来。
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想要奴才做什么。”
这是要投诚的意思,但宋知鸢不接受,也不相信。
“我有什么需要你做的?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犯了罪就该接受律法惩治。
“你扯这些不相干的事作甚!
胡伯,押官府去!”
竟是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。
周来贵哪肯坐以待毙,突然暴起挣脱两位小厮的束缚,拼了命往外跑。
他要见太太,而今局面,唯有太太能救他。
危急关头,周来贵脚步如飞,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口。
宋知鸢不慌不忙吩咐:“追,但别太快追上。
此地去往宋府有三条路,有一条需经过长宁街,那一块人最多最繁华。
“逼着他往那边去,吸引的目光越多越好!”
话毕,她望向旁边的宝架,从架上随手拿了个貔貅小摆件掂了掂,嘴角勾起。
“不怕他跑,就怕他不跑,正好配合我再唱一出大戏!”